晚红吓得手一抖,手中的一盆水掉了下去。
那盆水在快要落地的时候,被诗情迅速出手接住了。
不过,晚红却没好到哪里去。
她满脸惊恐地往后跌坐在地,心里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
“阿情,既然她想听,那便让她听个够好了!”沈冰清吹了吹指甲,意有所指吩咐道。
诗情会意,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将晚红拎了起来,又用另一只手动起内力拍向了晚红的右耳。
虽然她在快碰到晚红右耳的时候停了下来,但那强劲的掌风,还是钻进了晚红的耳朵里,带着横冲直撞的蛮劲,一下子就将晚红的耳膜给贯穿了。
头痛欲裂的痛意让晚红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被诗情伸手给死死捂住。
下一瞬间,血丝从晚红的耳朵里流出来,看着就吓人!
她的整个脑子都是可怕的嗡鸣声,加上耳膜被强行震破的撕痛,令她的小脸骤然苍白如纸。
就连她的右眼都渗出了一丝血丝。
看着晚红的惨状,沈冰清满意了,她假惺惺地看向晚红道:“哎哟,这么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爹要见着了不得心疼死?”
她说了什么,晚红听不清楚,她的右耳已经彻底废了。
“看你的样子,你可是不服?”沈冰清押了口茶后,故意刁难问。
见晚红没有回答,她给诗情使了个眼色,诗情立马将晚红像扔破败玩偶一样,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诗情一脚狠狠踩在了晚红的手臂上,她高高在上提醒道:“六姑娘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可怜晚红右耳刚受了重创,根本就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她本能地往后退,却被诗情逼得退无可退!
这一次的经历,给晚红千万了诺大的阴影。
好不容易从沈冰清那里逃出来,晚红浑身发抖,明显被催残得不成个样子!
冬冬碰巧见到了晚红,但任凭她怎么叫晚红,晚红都好似听不见。
冬冬不由担忧了起来,她已经知道了晚红被调去伺候六姑娘的事情。
她心疼晚红还没有从先前的阴影都还没有走出来,就掉到了另一个火坑里!
冬冬想了想觉得还是找个时间跟七姑娘说清楚,毕竟夫人让瞒着不给七姑娘知道这件事情。
这一晚注定了阴暗多梦。
沈依依几乎做了一个晚上的恶梦,她醒来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七姑娘,你可是又做恶梦了?”冬冬端着洗漱用的毛巾和水走了进来,关切问。
“没事,更衣吧。”沈依依闭上眼睛,张开双手。
在山庄的时候,她也做过恶梦。
不过,那时有九千岁陪着她,安抚她,让她很快就安心了下来。
所以刚刚恶梦过后,她满脑子都在贪恋那个怀抱,贪恋九千岁的温柔。
真是见鬼了!
更好衣后,沈依依又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水盆里。
对此冬冬已经不再惊讶,她拿着毛巾等在一旁,在七姑娘抬起头的时候,立马将毛巾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