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正在与一众山越部族的首领举行会盟的时候,夫差、要离已经率部潜藏于不远处隐蔽的密林中,时刻准备着杀向会场。
只是,夫差等了许久,从清晨一直等候到日落西山,都不见会场内有任何的喊杀声。
怎么回事?
莫不是里边发生了什么幺蛾子?
夫差甚是不解。
“要离,我等就这般干耗着?”
夫差耐不住焦躁的性子,跟一侧的要离询问道。
“主上,还请稍安勿躁。”
要离摇摇头道:“若不能里应外合,趁其不备,打庆忌一个措手不及,我等绝无胜算!”
“这……”
夫差咬咬牙,终究是再次忍耐下来。
只是,他又环视四周,看着跟随过来的兵士尽是一副士气不振的模样,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心情又颇为烦躁。
这一次,夫差率领三千名山越勇士赶到新城附近埋伏,但是所携带的干粮与水源并不多。
若是再不发起进攻,恐怕不等吴军来攻,他们都将不战自溃!
“杀!”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而响起一阵纷乱的喊杀声。
密林中的飞禽走兽受到惊吓,无不遁走。
夫差听到这喊杀声,只以为会场已经大乱,正准备下来全军出击,杀吴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夫差万万没想到,这喊杀声居然是从背后响起的。
“怎么回事?”
夫差有些发懵!
“报——”
一名小校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禀告道:“主上,大事不妙了!”
“咱们后方忽然出现大量的吴军!正在追击我军将士!”
“甚么?”
夫差不由得勃然变色,大脑当即死机。
直到此时,夫差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杀!”
”大王有命!凡擒杀夫差者,赏五百金,赐爵上大夫!”
在会场的方向,跟着出现数以千计的吴军将士。
他们似乎埋伏在这边许久,随着为首将领熊子丹的一声令下,立马就跟饿狼瞧见一群羊羔一般,嗷嗷叫着冲向措手不及的夫差军将士。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庆忌开出了如此丰厚的封赏,自然刺激到了所有渴望建功立业的吴军将士。
他们的最大斩杀目标,就是夫差!
“快!挡住他们!”
“杀!”
夫差下达了进击的号令。
他自己正准备挺着长殳,跟冲过来的敌人展开厮杀,不料身后又忽而响起一个熟悉的叫喊声!
“主上!主上!”
夫差扭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叔父夫概!
只见,此时的夫概拿着一支青铜长矛,血染征袍,好似成了血人一般,他身上的血液已经分辨不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显然夫概已经经历过一场血战!
“叔父,你不是在大营守着的吗?缘何至此?”
夫差很是诧异。
闻言,夫概有些羞愧难当,叹气道:“主上,失策,失策矣!咱们都上了庆忌的贼当!”
“你前脚刚率部离开,数千吴军后脚便杀到。还有些山越蛮子跟吴军里应外合,开了营门迎接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