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骅只顿了顿,又加了油门。
这么晚了,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医院内。
秦舒停好车,戴好鸭舌帽和口罩,径直上了六楼。
所幸现在进医院的人都必须戴口罩,她这副装扮倒是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趁着护工去上卫生间,秦舒直接溜进了病房。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安静沉睡着的赵年年,秦舒手指甲都要将掌心掐破了。
“就安安静静地去死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呢?
明明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没家世没背景,凭什么就能够得到路骅呢?
明明,明明她这样的人,就应该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才对,凭什么还能安稳地躺在医院里?
凭什么没有直接被车撞死呢?
看着床上那张恬静的睡颜,秦舒眼底的厌恶犹如实质般粘稠。
秦舒此时满脑子都是路骅下午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他们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年年!
明明她才是喜欢了路骅十几年的人,她才是最配得上他的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如果没有赵年年的出现,他们现在说不定早就在一起,甚至拥有了属于两个人的小宝宝了。
是啊…如果没有赵年年……
秦舒盯着床上的赵年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如果,赵年年死了,那她是不是就又有机会了?
这么想着,秦舒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抓住了吸氧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