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很快找到左光先,请他一起攻打外面的丁毅兵马。
左光先这家伙总兵被免就是因为胆子小,后来又是胆子小所以赶紧投靠李自成,这家伙一听要打明军,马上眼珠子瞪的老大,这不是造反吗?
姜让厉声道:“是丁毅造反,派兵围着咱们,咱们再不出手,他们要打进来了。”
左光先的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丁毅打咱们是他的错,咱们要再打他,咱们也有错了。
姜让一看左光先没用,气乎乎的出去了,然后决定,召集兵马,好好教训下丁毅。
就在他在城中乱哄哄集合兵马的时候,砰,一个汽油弹已经落在榆林城上。
榆林兵马纷纷怒骂。
姜让更是勃然大怒:“开门,好好教训丁毅。”
轰隆,随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一开,榆林的兵马如潮水般的狂泻而出。
榆林城除了留下三千人防守,几乎有数千人马冲了出来,打头的是姜家的一千家丁。
明末能练有一千家丁的相当有实力,这也是姜氏三兄弟的所有资本。
数千兵马一起冲出来,气势十足。
城门外,周光宝和严雄的兵马正慢慢汇聚成两团,如同两个紧握的拳头。
因为他们之前分守两处。
“准备。”
骑兵和铳兵纷纷站好位。
周光宝脸上露出不忍,必竟明军不想打明军。
但他想想丁毅的话,地上军头们能打的,忠心的都是家丁,家丁很难为我们所用,不如打掉,只有打掉一部,其余的才会屈服。
“给老子狠狠打。”周光宝一声厉喝。
砰砰砰,现场铳声连绵响起。
严雄带了三千铳兵,分两边,一千五铳兵分成五列轮射。
冲最前面的家丁们纷纷倒地,惨叫,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此时榆林明军的素质比清兵不知差多少,就算是家丁也不例外,突然遭遇如此勐烈的铳击,先锋是瞬息崩溃。
周光宝和严雄再次看到明军如何不堪,两边各一轮铳击,冲锋的明军死惨伤重,然后有人直接扭头就跑。
几乎是和清兵对战的翻版,前锋有人掉头,马上大军轰然崩溃。
榆林镇明军们狼狈逃窜,纷纷扭头,拼了命的往榆林卫城跑。
“追。”周光宝一看,大手一挥,三千骑兵从后掩上。
榆林明军跑的更快了。
此时南城门口的姜让几乎不敢相信。
他正带着一队家丁,刚在城门外集合,准备冲阵,前面的先锋居然已经败了。
太快了,丁毅的兵马一轮铳打下来,直接打的他们全军崩溃。
姜让又惊又怒,扭头看向其他地方,发现四个城门出来的兵马,有两个被丁毅的人马打了回来,另两部还没遇到丁毅兵马,也赶紧往回跑。
“特娘的,顶住,给老子顶住。”姜让叫都叫不住,败兵们逃命似的往城里逃。
可后面周光宝追的也急,眼看着明军就要杀过来。
城头的姜瓖大惊:“快,开炮,开炮。”
“会打到自己人。”有人叫道。
“关城门,关城门。”姜瑄又叫。
“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啊。”
两兄弟指挥也是一团乱,实在是败的太快,让他们也惊慌失措。
城下原本准备冲出去的姜让也赶紧往城里跑。
周光宝的骑兵并没有追的太靠前,大概也怕被火炮打他,他们三千骑兵就要还是驱赶,驱赶榆林明军入城。
等榆林明军乱哄哄的挤进城里,关上城门。
抛石机再次出现。
嗖,嗖,嗖,一个个汽油弹从四面八方往城里扔。
严雄先每面扔十个。
马上对方城墙上,只要被扔中的地方,都无法站人。
“顶不住啊。”姜瓖跺脚,如果火炮无法打掉抛石机,再让丁毅这么扔,他们早晚都完蛋。
这么多人聚集在榆林卫城,不饿死也要被烧死。
于是三月二十四日,周光宝和严雄两人带兵逼降了榆林镇明军。
这支明军在历史上,最后投降了李自成。
现在提前被丁毅逼降。
姜让兄弟被带到严雄面前,姜让怒不可竭:“丁毅想造反吗?公然吞并咱们兵马?当朝廷的诸臣都是瞎子吗?”
严雄骑在马上道,一脸震惊:“姜总镇如何说起?”
“明明你们榆林镇被建奴尹尔登带兵攻破,若不是我们大同兵马来救,三位姜将军早就尸首异处,你不谢我们?还要弹劾丁总兵吗?”
姜让兄弟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的?
但转念想想,现在这里,还不是严雄说了算,他说榆林镇被建奴攻破,那就是被建奴攻破。
必竟之前建奴还打破了长乐堡,这是连米脂县县令都知道的事。
“你们,你们丁毅无法无天”姜让又气又怕。
姜瓖赶紧拉住大哥:“严将军,你们胜了,咱们认了,你要什么,都拿去吧。”
他现在只想留条小命就算不错。
严雄哈哈一笑:“姜副将你放心,伯爷只要你们的兵马和银子。”只要你们知趣,小命是会留着的。
说完转身而去。
姜让忿忿不平,还要骂骂咧咧,但姜瓖劝道:“大哥勿冲动。”
“榆林镇被破,咱们可以死在乱军中,也能活下来。”
兄弟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下一刻,忍不住要抱头痛哭,姜家几代经营,全完蛋了。
三月二十五日,严雄联合左光先、米脂县令,向朝廷奏报。
三月中旬,满清尹尔登部两万精兵,从山西窜至陕西,先破长乐堡,再破榆林镇。
丁毅大同兵马紧追而至,与榆林镇官兵内外夹击,击退建奴。
姜氏兄弟三人和左光先,俱身负重伤。
左光先和姜氏三兄弟当时看到这塘报,也是相当无语。
严雄说他们俱身受重伤,他们要是听话,以后可以是伤势全愈。
他们要是不听话,以后可以是伤重而亡。
丁毅只手遮天,玩弄朝廷于股掌间,实在是让他们又气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