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源源来到书房外面,她伸手准备敲门,心中有些担忧,迟迟没有敲门。
勤亲王看到门窗上的阴影,知道是谭源源过来了,于是招呼她直接进来。
“源儿见过父亲!”
她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勤亲王欠身行礼。
勤亲王抬眸,叫她坐下说话。
“前几日,我被张大人请去大理寺,他和我说了一些东西,是关于前南蛮……”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刚刚坐下来的谭源源,“前南蛮的文字,并是像之前那张绢帛上那样的……”
谭源源刚刚坐下来,听到勤亲王的话,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这事呢,本来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也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后面牵扯到了怀儿,所以,我才对此事开始着手调查!”
他一直关注着谭源源的一举一动,还有脸上的神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到这里了,没有看见她有什么表情变化,也没有其他的特征。
“这件事情,是源儿没能及时帮助父亲,是源儿思虑不周了。”
她不卑不亢地表现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她没有及时为勤亲王四处奔波求情。
可是勤亲王的重点不是在这个点上,他说这些话的重点,是在那张绢帛上面的内容。
谭源源说,那是前南蛮的文字,那些个官员不识得前南蛮文字,对谭源源的话深信不疑,可以理解。
但是谭源源怎么知道那是前南蛮文字?又为何会骗过那些官员,说这就是前南蛮文字?
“一直害父亲在大理寺地牢待了两日,是源儿没有用,让父亲受苦了。”
她很坚强,没有因为勤亲王的三言两语给逼哭。
他字句间的意思,她都懂,只是这事跟她也没有关系,那张绢帛还真是张大人和王大人给她看的,她就是如实说而已。
可是这件事怎么会牵扯到允王妃呢?难道还有人在其中操纵?
“那张绢帛,我知道父亲识得,那上面并不是前南蛮的文字,之所以和那些大人说是前南蛮的文字,就是想要给父亲一点儿余地。”
“上一次父亲回来之后,也没有追究此事,是源儿擅作主张,给父亲带来了麻烦都不自知,还请父亲怪罪!”
谭源源有些激动,连忙离开位子到中间跪下来,“源儿本意是为了父亲好,那原本就是苗岭的文字,因着苗岭与世隔绝,没有人见过苗岭的文字,所以源儿就想着,这样或许可以给父亲一个台阶,到后面就算是找到了其他的信件,那么一开始的罪名就是不成立的,这样,父亲也就没什么事了。”
勤亲王定定看着跪在地上陈述自己的想法的谭源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判断。
他也不认识苗岭的文字,这上面的内容,他确实认不得,但是那张绢帛和他在大理寺地牢后面和慕云怀一起看到的那几张绢帛上的内容不是一样的。
那几张绢帛,确确实实就是他两年前写给南蛮的信件,但是已经都被销毁了,不可能会有人看到过这上面的内容。
“你既然识得苗岭文字,你当时为何不说?”
她都来大理寺看过自己一回,可是她当时带来的是一张写着前南蛮文字的绢帛,只是那上面多了几颗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文字,所以他才怀疑那一张并非是前南蛮的文字,而是有人把其他文字翻译写过来。
因着这个人对前南蛮的文字不太熟悉,所以有一些文字不认识,也就没有转换过来,反正也没人见过,所以就这么敷衍了。
“别跪了,这地上寒凉,别伤到了身体,起来说话吧!”
勤亲王并没有多狠的心,就是想要找谭源源过来问清楚而已,并不是说要归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