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到了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步,让姐姐等久了,我该罚!”
一处理完所有奏折,赫连承飞奔似的来到与恩殿,只为来见慕云怀。
他走进来,绕过屏风,却没有瞧见慕云怀的身影,他瞬间有些紧张和担忧。
赫连承招来门口的宫女太监,问道:“小姐去哪里了?”
那些人都是新人,没有见过慕云怀,不识得她之前的事迹,于是皆是摇头。
……
赫连景冷冷地扫了乔峪一眼,眸中满是警示。
乔峪这才意识到不妥,当即低下头。
周围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听见。毕竟旁人不知真相,他方才所言,只会让人觉得是赫连景心生妒忌。
“去查一下,为何会有人放任这些无关人员进入校场不管的原因。”
良久,赫连景额头上的伤口终于处理完毕。听到乔峪应声,他不紧不慢整理好衣衫,快步走出帐篷,前去给一同出来的黎怀禾报声平安。
“姐姐?姐姐?”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赫连景的思绪。
那孩子冲到刚刚为他挡去了那么一下的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的床榻前,却发现那小姑娘此时双眸紧闭,仍昏迷不醒。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姐姐现在情况如何?你们快说啊!不要让我着急好不好。”那个小男孩说着语气更咽,泪水瞬时盈满眼眶。
“回小少爷的话,小姐是在狩猎途中遭遇了猛虎袭击,不小心受了伤。大夫已经看过,除去头部有轻微淤血,其余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担心这个小男孩太关心自己的姐姐,太过于着急,乔峪连忙解释。
这个孩子,便是他家殿下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叫谢阮阮,家在陇川郡,因为之前因为他家殿下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他这几日就把姐弟俩接纳过来了。
“猛虎……莫不是那个小哥哥放出来的那只……”小男孩再是忍不佳,趴在座榻前嚎啕大哭。
“那只老虎好凶的,姐姐当时肯定很害怕。要是我没有和她分开行动就好了,我们一起,我还能保护姐姐。”
虽然谢阮阮没有受极重的伤,但一想到她曾一人面对那只猛虎,谢阮钦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乔峪宽慰不成,只得在旁边默默陪着。
“嘶。”
头好疼。
谢阮阮眉头紧皱。
“小姐!您醒啦!”一旁的婢子激动不已。
“姐姐!”
谢阮钦原本还在抽泣,听到婢子说话,忙不迭抬起头。
谢阮阮被二人搀扶着坐起身。
“你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我去叫太医来。”
“小姐,您饿不饿啊?渴不渴啊?奴去给您端水!”
说罢,谢阮钦和婢子便作势要走。
“我没事。”谢阮阮哭笑不得,叫住了二人。
“大殿下呢?他受伤了没有?还有陛下,陛下回来了吗?”
她才刚醒,尚未彻底缓过来。只记得自己昏迷前,赫连景还在与那猛虎搏斗,之后便昏了过去,再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小姐莫要担心,大殿下只是受了外伤,大夫已经在为他处理了。至于陛下……自有人保护,小姐不用操心。”婢子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尽数告诉了谢阮阮。
闻言,谢阮阮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赫连承和赫连景没有出事就好。
“姐姐,你是怎么遇到老虎的啊?”谢阮钦觉得奇怪。
那只老虎按理说,只会出现在北面的狩猎场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边的校场呢?
“我走错地方了,去了男子那边。”谢阮阮如实回答。
谁叫她这么倒霉,一进入男子的狩猎区域,就遇到了最凶残的猎物。
谢阮阮本来对狩猎场的状况就不大熟悉,迷路好似也是情理之中,而乔峪等人便未想太多。
一炷香后,所有在北场地狩猎的男子皆已经回到营地。赫连承召集众人汇合,公布最终成绩。
这是赫连承上位第一次举办的一个小型出游狩猎活动,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没有人准备得充分,基本都只是带了最基本的工具。
谢惊弘提着虎头回来的消息,早已传遍营地,他夺得第一、拿下兵权并无人感到诧异。唯独一个人听说此事后大吃一惊,这个人便是赫连景。
“怎么会是谢惊弘杀了那只老虎?”
明明它最后是死在一个不起眼的武官手里了啊。
难不成他受伤回来之后,那个武官为了将谢阮阮带回营地诊治,顾不得管那只老虎,这才错失了得到兵权的机会?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赫连景虽然未有看见那名武官亲手砍下老虎头颅,但没人比他清楚那只老虎是如何死的。
“小姐,您要去哪里?”
见谢阮阮起床穿鞋,身边婢子满是疑惑。
“去找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