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疑惑地看向了侍方,“你与那戒嗔大师熟悉?”
谁料侍方也是一脸莫名,他摇了摇头道:“并不认识啊!”
“施主!您在吗?咱们戒嗔师兄有请!”门外又传来催促声,竟是又换了个和尚。
“去看看何事!”听这动静,门外可不是一两人,苏轶昭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外敲门声密集起来,侍方连忙上前开门。
等他一把打开门扉,坐在圆桌旁的苏轶昭立刻看了过去。却见门外竟然站了五名膀大腰圆的武僧。
“几位大师,不知有何事?”侍方也被对方的阵仗吓住了,于是踌躇地问道。
为首的武僧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苏轶昭,随后才将目光落在侍方脸上。
他双手合十,脸上神情严肃,对侍方道:“施主!贫僧是奉戒嗔师兄之命来寻施主的,有些事想请教您,请您与咱们一同去一趟戒律阁。”
苏轶昭闻言嚯地站了起来,戒律阁这个名字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地方。
侍方不是寺里的和尚,对方还派了五个武僧过来,这是准备干什么?
“这位大师,侍方是我的随从,不知请他去戒律阁所为何事?若是他之前有冒犯之处,还请贵寺多担待一二。”
苏轶昭走上前来,突然发现刚才被侍方挡住的和尚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根绳子。
虽然这人将双手背在身后,可苏轶昭还是看到了绳子的一角。
“原来是苏公子,公子不必紧张,不过是戒嗔师兄想问话。”
那为首的武僧目光凌厉,手臂上肌肉虬扎,这样的天气,居然还光着半个膀子。
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个僧人居然想问话,就要随随便便带人走,这与权贵有何分别?
然而法源寺名声在外,且寺中主持和注明大师身份不低,就连皇家都要敬三分。
苏轶昭心中不悦,但依旧神色未变。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苏轶昭打量了对方一眼,这几个和尚中,这个地位应该要高一些。
“贫僧法号净空!”武僧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目光却有些冷峻。
“净空大师,我与他一同过去吧!我这随从笨嘴拙腮,恐惹人不悦。”苏轶昭不假思索地道。
不管怎么说,侍方是她的随从,真要有事,她也脱不开关系。
侍方额角上沁出了汗珠,到了此刻,他再看不出这些人来者不善那就蠢到家了。
可是他今儿一天都待在厢房里,也不知怎么就惹到这些人了。他转头看向自家主子,欲言又止。
察觉到侍方的紧张,苏轶昭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劳烦二位走一趟了,请便!”为首的武僧让出路来了,比了个请的手势。
苏轶昭领着侍方率先走在前方,她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的武僧,却见他们迅速围了上来,将她和侍方包围了起来。
看来事情不妙啊!难道侍方背着她做了什么?
苏轶昭瞥了一眼侍方,见他额角冒汗,看起来十分紧张,正巧将视线投向自己,二人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应该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行人走到戒律阁花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然而等苏轶昭他们到门口之时,她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只见戒律堂外居然还守着四名武僧,见着他们来,目光有些不善。
身后的净空与门前的武僧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一名武僧就迎了上来。
“两位施主,我们戒嗔师兄正在屋内候着。”
侍方脚下有些发软,这阵仗让他心中不安。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却发现自家少爷面上十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