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珏冲到苏轶昭面前,急切地道:“再这么下去,非但讨不了公道,怕是咱们苏氏都要跟着遭殃。”
他已经传书去了京城,可京城那边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在此之前,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
“我已经去信给祖父,但在此之前,咱们必须得拖住,不能让不利传言愈演愈烈。”
看着苏轶昭还在作画,苏轶珏气得上前一把抽走她手中的毛笔。
苏轶昭看着山水图上沾染了一滴黑墨,忍不住叹了口气。
最近她作山水画有了进步,今日很有灵感,然而这一灵感却被苏轶珏给打断了。
她终于抬头看向了苏轶珏,却发现往日淡定从容的五哥,竟然记得仪容都来不及整理了。
“此事急不得,放心吧!还不到时候。”苏轶昭索性净了手,将画作扔进了铜盆。
那滴墨太大,毁了整幅画。
虽说她对这副还未完成的画很满意,但毁了就是毁了,自然扔得干脆。
那滴墨就好比搅屎棍,无论到哪里,都是让人厌恶的。
“你已经有了对策?可否与我说说?毕竟这可不是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全族。”
苏轶珏狐疑地看向苏轶昭,倒不是他小看苏轶昭,而是苏轶昭只有一人,到底能有何能力扭转乾坤?
“少爷!二老太爷他们来了!”恰巧侍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轶珏皱眉,“族中已经知道了,也不知会怎么处理,走吧!”
苏轶昭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跟着苏轶珏前往前厅。
一跨进前厅,苏轶昭就听到二老太爷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小十七,你且跪下!”
苏轶珏皱紧了眉头,他看了一眼依旧很淡定的苏轶昭,心中有些烦躁。
到底苏轶昭有何依仗,为何一点也不着急呢?
“敢问二叔祖,不知小十七犯了什么错?”
苏轶昭上前一步,朝着几位族中长辈都行了一礼,而后才不紧不慢地问道。
二老太爷气得脸上涨红,而后指着苏轶昭呵斥道:“你还有脸说?你可知此刻外面对咱们苏氏是何传言?老夫都羞于说出口。”
“小十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原本好好的第二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儿,可你却搞得如此狼狈。等两日后的宴席,该如何面对众人?”
三老太爷也很是不满,跟着出声训斥道。
“你可知外头如何传言?说你嫉妒孟令溪的才能,行事浮躁,急功近利,不甘心落后与他,因此才想借机中伤他。听说他当日就被气得晕厥过去,这两日正在卧床静养。”
二老太爷觉得这样的名声简直是在给苏氏抹黑,因此十分震怒。
“竟然气得晕过去了?是真是假啊?”苏轶昭傻眼了,这么脆弱的吗?
苏轶珏闻言抽了抽嘴角,这是应该关注的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