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问有谁动过尸身,那些官差们都一脸迷茫的自己没有。
林溪叹道:“我刚发现此人脸上有人皮面具,不是月琴无疑。县尉,那你审问清楚衙门官差,到底有谁动过死者,或者他们从客栈抬回来时,是不是这个死者:衣服、身量是否相似等,我先去看案卷。”
“记住,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出入这里,目前还在衙门的人,也不得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林溪警告一番,县尉连忙说一定。
林溪就带着二宝,跟一个官差去看案卷。
二宝懵逼的问:“娘,什么人皮面具,发生什么了?”
林溪沉声道:“死者不是歌姬月琴,这事关重大,回头再跟你说。”
到了地方,林溪看到案卷竟然有厚厚一沓。
官差带她来了,就退到外面了。
林溪过去下去,分出一半来给二宝,“二宝,你看看这些。”
二宝点点头,接过来认真的看。
林溪看的则是此案的基本消息,诸如几时发现死者,死者身份,仵作验尸报告,相关人员审问等。
二宝看的那些就是排查相关人员的人脉关系、案发时间在做什么等等。由于人员冗杂,记载也就很多。
总得来说,死者是于昨晚戌时被客栈一伙计发现,两刻钟后衙门来人接管,此后无闲杂人等出入客栈该房间。
首先发现死者的伙计叫李田,家境贫寒,仅一病重老母,是以很努力做工赚钱,很少休息,平时也住在客栈后院杂房里,就为了客人有需要能及时去,好得些赏钱。
至官差来前,进过死者房间的有两个胆大的客人,为凑近看死者是否真的没有生息了。
他们是除了官差,唯二清楚看到死者样貌的,说很吓人,都看不出本来五官。
那么脸上的伤是一直就有的。
后面仵作验尸却没有验,现仵作又死了,说明仵作与死者脱不了干系。
再往后,官差去了很快就把死者从悬梁上放了下来,然后就检查房间情况。
门窗完好,但窗子是从里面上栓的,别人无法从窗户进入。门口一直有杨世忠和县尉的人看着,证明在伙计发现前,无人进去,只有另一个伙计在死者被发现前,在门外问了句要不要吃晚饭。
房间里死者钱财没有丢失,没有翻找痕迹,也无打斗痕迹。
桌子上倒是有杯喝过的茶水,证明曾有人在桌边坐过。
其他异样,再无发现。
林溪看完,简直头大。
这凶手处理现场的手法绝对极其老练。
凶手是如何出现在房间里,又是如何逃脱的,也无定性。
“娘,这里有点奇怪。”二宝突然说。
林溪看向他:“什么?”
二宝抽了张纸放在林溪面前,上面是那个在死者房间外问过是否吃晚饭的伙计。官差问他当时里面的人有无应答,那伙计说对方不耐烦的说了句不吃,又叫他滚。
态度不好,这伙计后来就懒得献殷勤了,所以后来再去问是否要热水洗漱的,就成了李田。
“娘,死者死了有一天了,那时候在房间里就应该没气了,怎么还会回答呢?”
林溪思考,或许,房间里一开始就有两个人——死者和凶手。
“后面这伙计有说回答他的是男声还是女声吗?”
“有,是女声。”
那就更奇怪了。
若凶手是女子,哪儿来的力气把一个已经死僵了的人悬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