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哥哥在说什么?”“不要听,色谱会被污染的,会变成你爸爸那游戏里的赛博精神病。”
已经不需要奥默吐槽了,仿佛这种场景下必然刷新的母女组已经替奥默对毕泽打出暴击,效果拔群。
“什么叫色谱污染啊?!你们这些赛博改造人的精神这么脆弱吗!?”
也得是那母女自发的远离,很难再听见自己说话,毕泽才会这么骂骂咧咧,而非十足克制,装模作样。
“已经可以了,再放任污染源传递我也会被地铁警员找的。”
奥默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说着风凉话。
“我可是认真的!二次元和三次元的最大的区别你以为是什么?”表情正如话语般严肃的毕泽,竖起一根手指来,定定的盯着奥默。
画风吧?奥默下意识这么想着,但实际上确实沉默了两秒,忽然道:
“环境?”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却没想到毕泽竟然认可了这份回答。
“对!环境!”
这人认真起来还真是和平日印象差距巨大,只是奥默唯独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认真。
“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社会风气!”他甚至还在认真延展话题,然后问,“还记得我说过的樱花妹吗?”
“极东区年轻女性?”奥默简单的定义了一下,“三女神自异界带来的赛马灵魂似乎也是附着于极东区未成年居多。”
然后就是急剧改变身体发育周期的本格化什么的,姑且与话题无关。
“那么你知道我原本的世界,所谓的樱花妹是什么样么?”毕泽看得出奥默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便急忙抛出结论,“全员癫人!”
“四个小号还算少,一个小号就是一副脸。”
“我觉得有小号不算什么,”奥默表情微妙道,“尤其是听说不少宿舍都是几个人几个群的。”
对一个孤独的走读生而言,这类消息也确实只能是听说。
虽然凭着他那观察习惯也不是不能确认。
“不一样,”毕泽摇头,“那些小号是从耻感文化和性别歧视下诞生的,你理解这话的含义么?”
“……”奥默沉默着,拧起了眉头。
“你脑子一直都比咱们好使,”毕泽知道他理解了一些,表情也略微放松,“这些小号主要是用来做,平时最不能做的那些事。”
“四个号都是新手村的级别了,她们甚至会在小号里发自残照片及其感受,这个群体的精神病概率很高,很多都在用药,还有自残倾向。”
“并且啊...”说到这里的毕泽左右张望了一下,见边上没什么人,便又低声道,“并且马儿跳是缓解压力的最佳手段,这算半公认的事吧。”“你...你给我等会儿,直白一点也没关系,不要用这么奇怪的代指。”
说ghs也没什么,陡然一句马儿跳才是让明天还要去特雷森的奥默有些蚌埠住。
“直白一点?那就是我那儿的樱花妹,几乎每个人,问她经验人数多少,她会回答3-4个,这是公式回答,正常推测为7-8人左右,而且这还是jk和大学生哦,不是已婚女性。”
毕泽说到这儿,看向扶额的奥默:“是不是很难接受?和这边的风气截然不同。”
“顺便一提那儿的女性出轨率是六成,也就是60%。”
“你以前跟我说樱花妹的时候...不觉得别扭么?”
奥默再一次发出悠长的叹息,倒不会觉得毕泽在说谎,这本也没什么好说谎的,若是为了展现一下自己对二刺猿的执著而丑化三次元...
外星人还没到变成哥谭人的地步。
“不会啊,我说的是这里的樱花妹,很二次元!”毕泽比了个剪刀手眯眼,怪恶心的,“所以你要知道三次元环境有多癫,而这里又有多奇迹,所以我压根没想过回去。”
“倒也没有那么奇迹,该黑的地方还是黑,灰色领域也蛮多的。”作为了解者的奥默觉得还是需要让好友停一停。
至少不要把这个世界想象成天堂。
“但至少有我想看到的樱花妹对吧?甚至......”
毕泽说着,扭头看向车窗外的漆黑廊道中偶尔闪过的广告牌,抬手指了指。
界门区优骏(极东区德比),赛马娘经典三冠的第二战,还有六天。
“能在存在赌马文化的状况下。维稳赛马娘的生活与赛事热情,真是难以想象的难度啊。”
“我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理想得不可思议。”
“相较之下,其他的黑和灰,乃至影,给我的冲击与感慨都没那么大,反倒是觉得存在也无可厚非。”
“掌握那份记忆的你应该也能理解吧,奥默,记忆里认知的世界和你的这个世界......”
回过头来的毕泽望着若有所思的奥默,问:
“你更喜欢哪一边?”
“那当然是这里。”
奥默冷淡道。
“我获得的记忆根本不全,并且警察还说我有再被魂穿的风险。”
还让他更换芯片什么的,这份隐患倒是早在天门之城的精神检测中确认了没必要。
他的精神韧性已经企及了B等,说实话已经有些异常了,完全是不需要精神防护都能抗下普遍异界灵魂入侵的程度。
但想到化身怪兽时的体验...奥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份异常。
而这回答也让毕泽愣了愣后,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真是很有你风格的回答,你和那几个讲究严谨逻辑的赛马娘肯定会很合得来吧,比如那位找过你的赛博马。”
“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