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开启了三勾玉,经历过云的影响,但佐助依旧只是十二岁而已。
并且在此之前,无论是鹿丸还是鸣人,他都没有选择全盘托出无条件的相信。
只有鼬!
只有他的哥哥,才能让他说出关于未来的所有事情。
可是现在……
最信任也是最亲近的人,却杀了宇智波全族,就连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放过……
“为什么?”
沙哑的声音下,佐助微微抬起头,缓缓转动的三勾玉死死盯着宇智波鼬。
“未来的你……因为父亲的死一直在追寻那个敌人的踪迹,那种源自于亲情感情是做不得假的。”
“而在此之前,宇智波一族在村子的处境并不好。但这其中的程度我不清楚,年龄的限制下也没有办法探知。”
“宇智波鼬!”
沙哑的怒吼声响起。
“告诉我,宇智波一族全部被杀,这里面村子参与了多少!”
被佐助怒目而视的鼬面无表情,只有眼眶中的三镰万花筒,充斥着阴冷的查克拉。
半响后,鼬才开口说道:“从未来而来的你,那个宇智波云,他写轮眼的视力,退化过吗?”
一瞬间,佐助愣在了原地。
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鼬继续说道:“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正常来说进化的终点只能达到万花筒的地步。”
“但不正常的进化方式,并非没有。木叶创建之前,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斑,曾经便通过移植弟弟的万花筒写轮眼,将两者的瞳力叠加,从而进化出了写轮眼的第五种形态。”
“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说到这里,鼬将手中的长刀抬起,直指向佐助的眉心。
“从未来到这里的你,经历过整个村子被毁灭,所有认识的人都被杀死……哪怕是这样,你都没有开启万花筒。”
“这一点……真是让我失望啊!”
“想必……未来的我,也同样对此感到失望吧。”
直指眉心的刀尖不停刺激着佐助的第六感,但此刻佐助却将其置之不理。
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吗?
一时间,过往的画面在佐助的脑海中一幕幕划过。
哥哥……不,鼬的万花筒开启于与云隐的战争,长时间的使用让其视力开始下降。
所以从那个时候,便已经开始谋算自己的眼睛了吗?
那段时间的严厉,是为了让自己开眼吗?
后来云大哥与鼬谈了一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恢复正常。
所以……是云大哥阻止了他?
那最后……
村子被晓组织毁灭的时候,又为什么要赶过来救自己?
担心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开启万花筒,便提前死去?
真正让自己能够回到未来,以某种能力与漩涡空同时消失在过去的,是云大哥!
一时间,所有的东西都被脑补贯通了起来。
“混蛋……绝对,绝对不可原谅的混蛋!”
愤怒下,佐助的左手直接朝着刀尖按了下去。
“噗!”
长刀贯穿掌心,却也被手掌死死的握住了刀柄前段。
“吱吱吱……”
一抹雷电于佐助的身体四周闪烁,右手汇聚着雷电的千鸟瞬间形成!
突刺!
“轰!!”
剧烈的炸响声中,千鸟被一支手按在了地面上。
一脚踹出,佐助被踢飞了出去,且将父母的尸体也一同撞倒在地。
刚刚准备爬起来,父亲与母亲死不瞑目的双眼一瞬间与佐助对视在了一起。
这样的两双眼睛,仿佛其中充满了失望,失望于自己弱小的力量。
“混蛋!杂碎!”
“你这样的东西,亲手杀了父亲母亲的杂碎,怎么能配称之为人!”
沙哑的声音下,佐助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
一滴滴鲜血从左手落下,刚刚那一击,此刻已然让整个左手臂都没有了直觉。
但就算如此,佐助也并没有放弃。
然而依旧面无表情的鼬却开口说道:“哪怕是全族都死亡,却依旧没有让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开启。你这样的天赋……”
“唰!”
瞬身之下,鼬猛然出现在佐助的面前。
一支手挥过,直接将刚刚出现的雷属性查克拉打散,随后便一把掐住了佐助的脖颈,按在了地上。
“这样的天赋与器量,未来那个所谓的宇智波云和四代火影,是凭什么认为你特殊的?”
“仅仅只是因陀罗查克拉转世吗?那种东西,好像并没有让懦弱的你变得更强。”
鼬的双眼直视着佐助眼眶中的双勾玉:“瞳力在增强,但却并没有达到万花筒的临界点。那么……在你的内心中什么才是最恐惧的?”
佐助的右手猛然迸发雷电,但下一刻便被鼬用一柄苦无扎在了墙壁上。
剧烈的疼痛下却没有一声惨叫,因为更痛的感觉,早已经体会过了。
左手无力的垂下,右手又被钉在了墙壁上。
佐助紧紧盯着鼬:“写轮眼的力量,是因为想要守护曾经失去的羁绊才会激发出来。绝对……绝对不会是恐惧而已!”
“你……你这个杂碎,你不会杀了我的。因为你还需要……需要我的眼睛,达到万花筒级别的眼睛。”
“呵呵……你……你不会如愿的!”
“因为等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开启,就是你即将失明的时候。等我,活着等我去找你复仇!”
鼬眼眶中的三镰瞳孔微微转动:“我会等你的弟弟,在此之前,我会让你重新体会一下曾经经过的所有痛苦。”
话音落下,佐助只感觉四周的空间正在破碎。
下一刻,他便再次出现在了木叶毁灭的那一天。
不远处的云大哥正在怒吼、四代火影大人转身时,火影的风衣飘荡在眼前,鸣人与雏田死前依旧想要在一起……
一幕幕经历再次重演……
一直到今天,放学后回家,所有的族人全部都倒在血泊之中。
家里的父母,也都惨死在了那个人的刀下。
“砰!”
额头直接撞在了地板上,随后又被一支手从地上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