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试的第二场结束了。
查克拉差不多已经见底的鸣人和佐助，加上重伤的小樱三人，基本是强撑着到了高塔交出卷轴后便昏睡过去。
不仅仅是他们，完全体收回后的我爱罗也同样如此。
守鹤再怎么说也是尾兽，那样的高强度下我爱罗的身体依旧不能持久。
……
夜幕下。
“那个时候……虽然九尾确实被第七班的火影之子和宇智波佐助打败，但如果我们动手的话，或许……”
治土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大野木抬手给挡了回去。
目光看向自己的孙女：“你的想法我想听一听。”
黑土闻言抬起头：“在那个家伙人柱力的力量被封印后，却拥有和九尾抗衡的力量时，让第七班淘汰这样的行动就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大野木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四大忍村……包括木叶都知道我的目的，但宇智波云却依旧还让九尾进入第二场考试，作为他弟子的考核……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并不在意。”
黑土跟着继续说道：“一而再再而三，那种情况下加上九尾如果能够碾压，我会继续。但不能的话，就算第七班淘汰，我们的目的也会成一个笑话。”
大野木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看向黑土的目光带着笑意：“你的想法我想听听。”
第二次询问。
而黑土却没有老头的那种豁达，反而皱紧了眉头。
“砂隐走在了我们的前面，或许说云隐和雾隐也同样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虽然那个无夜很蠢，但他们的水影却很聪明。”
大野木呼出一口气：“五代水影在之前就已经向火影表明了态度，那个无夜在她看来无伤大雅，并且宇智波云也并不在意。”
“嘿！”
大野木乐了一声，漂浮过来就给了黑土的脑门一下：“你的意思是作为三代土影的老夫很蠢？”
吃痛的黑土捂着额头，目光中却带着悲伤的情绪。
老头子这样的态度，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岩隐村慢了很多，并且因为有老头子存在的缘故，后续必然会有一次大问题。
那个唯一能够抗衡晓组织的家伙，必然不会允许一个经历过三次忍界大战的人继续活着。
就像晓组织那个漩涡空的宣言一样，剔除过去的一切仇恨，再将未来的所有憎恨，归于己身。
念及此处，黑土的眼眶通红，一滴眼泪也掉落了下来。
“嘿！哭什么？”
大野木揉了揉黑土的头发笑了起来：“其实你的性格继承了你老爸，是我一直担心的方向。所以才会让赤土担任下一任的土影，但现在看来你比你父亲要让我省心的多。”
“这次中忍考试原本只是让你经历一下，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我就心满意足了，想不到你还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黑土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向大野木。
“我们服软，我们认输，也不行吗？”
摇了摇头，大野木开口道：“小的忍村可以认输也可以服软，但是大忍村不行。五大忍村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是平衡的，哪怕是雾隐和砂隐，也依旧没低出水平线。”
“小国可以投降，大国只能硬抗。我这样的老东西不死，他们不会放心的。”
“当然了，宇智波云不会杀我，我也只会死在晓组织的手里。并且……会有很多人看到我死在晓组织的攻击下。”
话音落下，黑土的双手已然攥紧，甚至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肉里。
看着这一切的大野木微微摇头：“你想报仇？”
黑土沉声回道：“总有一天，岩隐会复仇的。”
“呵呵……”
轻笑一声，大野木说道：“岩隐的仇恨只在晓组织，木叶会是帮助岩隐存活下来的铁盟友。对木叶……不是岩隐的仇恨，也同样不是你的仇恨。”
“杀我的是晓组织，可能是轮回眼的长门，也有可能是漩涡空。宇智波云更是在随后亲自驰援岩隐，你……凭什么找木叶复仇？”
话音落下，黑土愣在了原地，膛目结舌的看向自己的祖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良久之后……
“可是……可是木叶……”
“木叶可并没有和晓组织联手，漩涡空也从来都是整个忍界最大的敌人，也同样是木叶的敌人。”
大野木笑了笑：“他们是不谋而合，也从没有和晓组织有任何的勾兑。你复仇的方向……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谁会杀了我？是晓，不会是木叶。你懂了吗？”
黑土茫然的点了点头。
此刻她的内心是混乱的，因为就算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最后木叶只是故意来迟了而已，就像砂隐和云隐那样。
最大的仇人是谁？依旧是晓。
大野木漂浮到窗户边，目光看向外面已经安静下来的木叶商业街。
“记住了黑土。如果有一天爷爷被杀了，我不希望你去报仇，无论是晓也好，还是不谋而合的木叶。”
不用解释，黑土能够想明白。
只是眼泪落下来，却怎么也不愿意答应这个要求。
一旁的治土一言不发，早就已经愣住了。
这一次的对话，他又听明白了很多东西，但无论怎么看，都让他感到内心惊恐。
“其实……或许这样真的能够带来和平吧？”
大野木的小眼睛有些深邃：“宇智波云不像宇智波斑，同样也不像那个为了和平能够下跪的千手柱间。他更像是两个人意志的结合，综合了统一与妥协两种方法。”
“漩涡空的存在让他意识到了可以借用的力量，更让他发现了或许是真正通往和平的道路。”
“杀戮各个大名府的贵族阶级，杀戮各个忍村的武斗派，这是漩涡空的意志。故意救援不力，这是宇智波云回应。”
“两个人一来一回之间便不谋而合形成了默契。当整个忍界两个最强之人的意志一致后，确实很多东西都没有了反抗的意义。”
“呵呵……”
说到这里大野木不自觉的笑了笑，回过身看向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你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哪怕是岩隐当初伏击三代雷影时的那种巨大伤亡，对于你们而言可能也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但这样一个庞大的数字，对于我们这些老不死而言却是真正的血腥与仇恨。”
“宇智波云和漩涡空的意志不是宇智波斑，他们的方法并不是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去统一。或许……你们这一代就能够看到，看到我们所希翼的真正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