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站在院门口,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唇角勾着笑,眸光却寒如刀刃。
楚元炎含着一块糕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跟只呆头鹅似的鼓着腮帮子愣愣看着突然出现在的顾知安。
傅彩环身子一侧,横在了两人之间,隔断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视线,冷哼道:“刚送走小的,大的又缠过来,你们还有完没完?知道打扰了就识相点滚开,干嘛要来讨人嫌?”
顾知安挑眉,身形不动,淡淡道:“楚侯爷也是这么想的?”
楚元炎总算回神,赶忙吐掉口中甜腻的糕点,抢在傅彩环之前开口,“傅彩环,这里没有你的事,退下!”
傅彩环怎肯,一把抱住楚元炎的胳膊撒娇:“我不走,要走也是她走,凭什么我走!”
顾知安心口堵得慌,对这突然塞过来的狗粮感到恶心,再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于是转身,将手中那块玉佩丢给院外的黑甲卫,清冷的声音传至院内二人耳中,“不要误会,我是来还东西的。顺便说一声,过几日我会带静儿回泗水,我们母女不会再来打扰二位,后会无期。”
楚元炎的心猛的沉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反手将傅彩环推开,这次他使了些内劲,傅彩环一时没料到,竟被直接推翻在地,好不狼狈。
等她抬头时,哪里还有师兄的踪影。
顾知安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镇北侯府,使出她苦练五年的轻身术,将轻身术发挥到极致,只求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在她泪崩之前。
刚出镇北侯府,她就察觉到楚元炎追了出来,她不想见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便越发毫无保留的将轻身术发挥到极致。
可她怎会是楚元炎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她再次被他堵在了小巷子里。
“我都说了不会再去打扰你们,你还追着我不放做什么?”她红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前高大的身影逐渐模糊,心像被碾碎了般疼,疼得她难以呼吸。???.
真可笑啊!时过五年,她以为她不会再为他流泪,不会再心痛,不会再因为他而情绪失控。
顾知安,你真没用!
看着这样的顾知安,楚元炎同样心如刀割,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放下,只要自己的心足够硬,就能彻底的放下这段可笑至极的感情。时过五年,他以为他做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硬如铁石,就算那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也能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他只是听到有关她的一丝半点消息,那自以为硬如坚石的心立马就有了裂缝,在见到她时,那些裹在他心房外,那可笑的坚硬外壳,忽然就崩塌碎裂,露出他鲜血淋漓的心脏。
“做什么?我哪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疯了,被你给逼疯的。”他怒吼着,一步步上前,一双俊眸死死盯着她,“你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既然回来,为何——为何——”
他没有说完想说的话,人已经走到她面前,疯狂跃动的心脏令他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将她粗暴的搂住,俯头吻住,那时常出现在他梦中,醉人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