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进!后退者,军法从事!”
“喝~”
“长矛手,刺!”
“喝~~”
近万汉军战卒组成的战阵,在各级军官指挥下,竟是向前方数万贵孀军缓缓压去。
每前进一步,便有上千条密集的枪林从阵中探出,肆意收割着贵孀士兵的性命。
短短几个呼吸,战阵踏过的土地,留下遍地尸横,几个侥幸从长矛阵中捡回一条命的贵孀士兵,连滚带爬想要往来时方向逃窜,结果很快就被无数双铁靴淹没,消失在漆黑的战阵中。
终于,贵孀军的士气,在汉军一面倒的碾压下,逐渐开始崩溃。
这些贵孀军士兵大多是由牧民和平民中青壮组成,出征时所携带的兵器都是自己的,根本没有进行过什么系统性训练便被拉上了战场,无论士气还是战斗经验,乃至心理素质,跟汉军都有着巨大的差距,战局一经受挫,那股仅存的血性自然也就冷却了。
而最后的血勇退却,眼前这支缺乏训练的军队,彻底沦为了乌合之众,成为可以肆意宰割的对象。
“刺~~”
“别,我不是……不……”
“噗呲~”
又是一阵长矛探出,带起片片腥风血雨在战场蔓延,成排的贵孀军如秋割的麦子般,倒在了阵前,体内流出最后鲜血浇灌着这片干燥的土地。
一名贵孀刀盾手被一支带血的长矛直接洞穿肩胛,贯入体内的矛头刚好被肩骨夹住。
就在他痛的撕心裂肺之际,撸盾后的长矛手用力将长矛往后一扯,惯性驱使下,这名贵孀刀盾手立马不受控制向前扑去,最后重重撞在宽厚的撸盾上,硬生生撞碎了头骨……
“糙,不干了~~”
眼见战局情况不对,贵孀军后方还未与汉军接触的那些士兵立马丢下兵器转身就跑。
开什么玩笑?
这样的军队是人能撼动的?
你们要死自己去死,老子可不奉陪。
有了这些兵油子的带头,贵孀军立马乱做一团,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瞬间土崩瓦解,纷纷开始逃命去了。
“嗯?这……”
望着前方鬼哭狼嚎退下来的士兵,难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才多久?就连着败了两阵?
那些汉军难道都是铁人么?如此难对付?
他有意想要再派出下一支军队继续鏖战,但转头一看身边将领各个面色苍白,脸上满是畏惧之色,不得已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传令全军,先进城,等休整过后,再与汉军一决雌雄!”
……
夜幕降临,汉军营内……
“这群贵孀人,说什么带甲百万,纵横西域无敌,结果今日一战,便斩获七千,哈哈哈哈,到底是我汉军勇猛,还是他贵孀托大?”
王郃的话引起帐内众人共鸣,对于贵孀这样一支落后的军队,所有人潜意识就认为打败他们是应该的事。
这也是军队长久获胜带来的心理优势,军中所有人,包括普通士兵,都认为汉军所向披靡,吊打那些区区蛮夷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殊不知,十年前的中原王朝,可是围胡如虎,每年都靠大量金银绵帛讨好塞外蛮夷,避免他们来年南下打秋风……
而如今,短短十年时间,在刘策带领下,大汉各路边军对阵胡奴时,早已克服了那层恐惧不说,反而露出贪婪的神情,盯着那些敌军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