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人的故事。
曾有一个少年。
在家道中落、意欲轻生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与他同病相怜的少女。
两人日久生情,却明白这份感情根本无法公之于众。
但他们还是没能够斩断这妄生的情愫。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然后少年离开了燕宁。
少女回到了本该回去的地方。
少年临走时说过,总有一天会回来,带着少女离开。
而少女被打了一顿,从此再也没能够离开家门。
“那个少年是谁?”
“许家的许七安。
一个被家里撵出来的废物而已。
竟敢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家雨兮是什么身份,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老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毫不掩饰脸上的厌弃之色。
对于这个名字可谓是恨之入骨。
姬轩将这个名字记下。
决定之后马上让监天司的人查一下此人。
只是随后老鸨又道。
“不过这小子前两年离开了燕宁。
那时候还让我们家雨兮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啧啧。
没想到吃干抹净了就开溜了,我家雨兮也是命苦。”
“离开燕宁……这又是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呀,大人。
像许七安这种人在燕宁那是树敌无数。
呆不久的。
说不定那小子离开燕宁之后就不知道在哪里死了呢。”
“死了?
那也未必。”
老鸨当即面色一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慌乱地看着姬轩。
压低了嗓音叫道。
“那、那大人,您说这次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小子搞出来的鬼?
那小子很穷。
莫说是给雨兮赎身了,就算是见一面的钱都拿不出来。
大人,您说这会不会是……因爱生恨了?”
姬轩诧异地看了老鸨一眼。
这老鸨说出来的话,居然和之前公孙无忌说的如出一辙。
但是。
许家,许七安……
在还没有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妄下定论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许家,这两个字多少有些耳熟了。
也不知过去从什么地方听到过。
“不该说的话就不必说了。”
姬轩打断了老鸨的说辞。
朝着她摆了摆手。
“许七安是不是幕后的凶手还是两说。
这种事情交给监天司去查就行了。
已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柳道友只要这段时间里安分一些,翠云轩在日后一切都会照旧。”
说到这里。
老鸨面色当即是露出几分欣喜。
像这种地方若是发生了一些命案,可是会直接导致生意出现问题,在监天司的文书中有许多相似的例子。
而最严重的甚至会直接让一家烟花地倒闭。
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躺的地方、呆的房间里死过人。
来那种地方的人寻求的刺激说的可不是那种刺激。
只是老鸨应该并不知道,姬轩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保障性。
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是监天司的人。
“那大人您多玩儿一会儿。
今天您与公孙公子的开销妾身一概都免了,祝大人玩得开心。”
老鸨笑呵呵地欠身行礼。
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姬轩再次叫住了。
“等一下。”
“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方才一个叫红红的姑娘我很喜欢,打算给她赎身。
赎身的钱就记在无忌兄的账上了。”
“红……红红?
大人您真会开玩笑。
我们翠云轩里没有叫红红的姑娘呀。”
老鸨一脸茫然。
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敢保证。
那些姑娘里面没有一个叫红红。
但姬轩却是上前一步,手掌猛地按在了老鸨肩头。
皮笑肉不笑地与她双目对视。
“这里没有叫红红的姑娘?柳道友要不再好好想想。”
“是……是……的吧?”
“真的没有吗?”
“……有!有一个叫红红的姑娘!
诶呀,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能得到大人您的垂青,实在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大人您放心。
帐都记着呢。
待会儿您只管带人走就成。”
短暂的愣神之后。
老鸨迅速满脸堆笑地点头。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能赚钱的生意焉有不答应的道理?
至于这个红红到底是谁,是否真的有那个人,那就与她无关了。
……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姬轩解开自己布下的禁制,推门迈入其中的时候,发现雪儿正坐在床上,慵懒地侧着身,那个红裙少女正跪在地上给她按着脚。
见到姬轩之后,雪儿得意地朝着他笑了笑。
“雪儿,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是秘密哦☆”
雪儿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同时跪在地上的红裙少女则眼中透着惊惧,仿佛发生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