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回来。
“人呢。”
拉塞尔的感官能力达到极致,迅速感受四周的环境。
同时有人回应了起来。
但谁也没回应他,巨大光耀在空中爆破。
很快,所有的目光都抬头望向高空,巨大压迫性的压力,使得大气层在剧烈摇曳颤抖起来。
或许这就是只有猎手才能感知的可能性,驾驭元素的人,是被自然选择的人。
他们能察觉到空间的异象,也在合适不过。
光束在空中爆裂,在寂静的夜,仿佛月亮都给一起遮蔽。
无尽的白色烟尘,将万米高空形成空气薄膜。
下一刻,凝聚到周围的元素都迅速流动。
薄薄的液体在白色雨层中窜动,大量湿厚的液体打落下来。
下雨了。
有人感应到了不对劲,伸手去迎接天空降下的雨水。
“下雨了。”有人回应。
“好像是这样子,这种天气不会下雨,天气季候发生了变化,这也不可能啊,这附近已经三年没有下雨了。”亚尼斯望着电脑屏幕上天气气象测试的数据,他模拟着情报进行简单的分析,缓缓开口。
“三年都没下雨,我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有人笑道。
雨水下的大了一些,毛毛细雨,开始转变成瓢泼大雨。
狂风呼啸,所有的人没一会儿身上都被液态水压榨的湿透。
“这是什么。”有人发出尖叫。
开始这时,一个人转过头望去,身后的某个人站着,身上已经浑身是囊肿,看起来像是被辐射了的妖魔。
“怎么回事。”那人也马上拉开袖子,一块皮肤由白转紫。
“坏了,这是尸斑。”亚尼斯尖声惊叫。
“啥是尸斑?”有人道。
“嗯,通俗来讲,就是一种只有尸体身上才可能长出的一种皮肤斑存在?”亚尼斯缓缓分析道:“原因是活性细胞死去,剩余的细胞会从尸体上透露出来。”
“这里不太适合交流,换一个地方聊。”拉塞尔旁边站了出来,言辞犀利。
一边的抵抗力较弱的人已经开始病变,脖子上开始出现血紫色的紫斑,看起来尤为可怕。
好在敢死队阵营的大部分人千锤百炼,肌肉也是钢筋铁骨,任凭雨水灌溉,也很难受到影响。
不过谁又晓得,雨水还会不会对身体内部造成巨大隐患。
这个时候,所有人必须立即撤退。
好在没有把农场的屋子拆掉,他们跑入废弃的农场躲雨。
雨水总不见得能够腐化墙壁,那得是强酸的系数级别的酸性。
“有点痒?”有人开始叫唤。
“别动。”
亚尼斯赶忙过去,从身上废弃的农场拿出了医疗工具箱。
酒精棉花、消毒水、消炎水,各种强大的医疗设备都异议俱全。
作用都是为了能够应付皮肤感染的药品也都摆在工具箱的最底层,不过,尸斑这种病活人身上很难引起。
要说受到最大影响的莫过于这些人身上引起巨大的反应,奇痒和刺痛伴随的副作用。
他们抓着一块墙壁,有的没的就会开始磨蹭。
不管身后的皮囊有没有点上消毒水,或者干脆就不听医生的劝说,即使是点上消毒水,酒精擦拭,该是痒的地方还是会痒。
有些地方虽然已经被擦干,但紫红色的区域并未消退,皮肤贴着墙壁上不停的磨蹭。
血肉模糊强效的粘在墙壁上,闻起来有些腐臭恶心的味道。
“怎么回事,我们究竟怎么回事”
“好痒,全身好痒。”
“医生,救救我。”
“医生~”
几名看起来有些医学知识的医生来回奔走,从开始的治疗,他们始终与彼此隔着一段距离。
开始戴上了防毒面具,和消毒的手套,像是彻底防着散发瘟疫的尸体一样对待。
“没事,这会没事的,只要你停止去抓挠,就不会有事。”温顺的医生安慰道。
医生接过一旁的针管,强效的顺着勉强辨认的动脉,一口扎入,透明的液体迅速植入皮下。
“好多了吗?这是抗生素。”医生说。
“好,是好多了。”满头囊块的病人缓缓舒了一口气下来。
胸口渐渐平息,开始以前,仿佛感觉胸口有一股气压浮动。
那人缓缓吐息,眼中浊黄,看起来开始还有些痛苦。
不过这一下之后,感觉上好很多了。
旁边的另外两名病人看着这个症状后,也是排了队的过来打针。
裹着毛毯,感受着针剂在动脉中快速流动。
眼皮子下一刻耷拉了下来。
待全部人脱光衣服检测完毕后,该送去打药的打药。
只是,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已默默退到了另一个房间中。
“瓦伦,发生了什么,我看你的神情有些不对,特地来问问你。”拉塞尔道。
“还真是瞒不过你啊。”名为瓦伦的一声叹息一声,沉重的缓和了一口气,才说。
“是的,我看你那个打扮,就知道你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你给他们打得其实不是解药对不对?不是,我们压根就没有对那种病症起反应的消炎药,尸斑的现象是在死人身上体现,死了后才会出现,这些人救不活了吗?”拉塞尔问。
“嗯,救不回来了,普通人的抵抗力难以抵御那场雨中的霉菌毒,不过,军队的集训可以把人变得很强大,这些人可以免疫一部分。”
“但只要不是常在那种雨水中浸泡就不会有事,还有就是各位的体质,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我不是很担心你们。”
“就像刚才哪三个人,都还只是普通人,三名研究人员,受到影响最轻的那一位,我们都还没有完全把握给他救回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切除感染的部分,如果这样做,虽然他后半辈子会不好过,但也比死了好,膝盖以下的部位要被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