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家家主苦着脸:“谁能知道这位范武道长竟然毫不犹豫就直奔司徒家而去了?”
说实话,他确实是有些惧怕这一次事件,会给他们刘家,带来十分不好的影响。
可最大的问题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选择的权利。
因为刘家只是一个小家族,遇上这样的事情,除了不断地向各方妥协之外,似乎就没有,任何能够周旋得当的办法。
难道他要选择,不告诉范武道长司徒家的位置?
那样的话,刘家家主觉得自己这个小小的刘家,是没有办法能够承受得住,那位连神仙都敢斩杀的范武道长的怒火的!
而他现在这样的一种选择,是将司徒家的位置告诉给范武道长。
可万一,范武道长没有办法对付得了司徒家,那么他们刘家,就得要迎接司徒家的怒火了。
该死!
迷迷湖湖之下,刘家家族就察觉到了大危机,萦绕要在他们刘家的上空。一旦这样的大危机降落下来,他们刘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住。就算所有人加起来,都抵挡不住。
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名叫三清妖尊的妖魔,听着就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刘家家主本以为,自己身为一个世家的家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只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渺小,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无法解决。
遇到的任何人都是惹不起的。
“唉……”刘家家主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够,赶紧打发家族之中的一些子弟离开皇城。万一刘家真的遭遇了什么大危机,靠那些被打发出去的家族子弟,没准还能够东山再起。”
“至少……至少不会让刘家的血缘就此断绝,如此一来,也算得上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刘家家主把已经凉了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然后,又忍不住重新站了起来,他咬牙道:“不行,我要亲自到司徒家看一看!”
老使臣诧异道:“去司徒家?”
刘家家主说道:“如果那位范武道长没有和司徒家起冲突,那说明,这只是一个小误会。如果,起了冲突,那说明……这不是误会。”
“如果是误会,那就皆大欢喜,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如果不是误会,我就得,想一下后路了。”
老使臣也是叹了口气。
他在朝廷之中的话语权,其实并不是很高,也帮不了自己这位老友太多的忙。
老使臣说道:“放心吧,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就彻底相信那位范武道长,就行了。”
“唉,只能如此了。”
刘家家主叹息道。
……
大炎皇城。
司徒家。
身为大炎王朝之中的顶流家族之一,司徒家在大炎王朝的皇城核心地带,都有一片十分大的家族驻地。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核心地带,单单是这一片驻地,都价值数百万两白银。
而司徒家族之中,更是有着大量的修道者!
其中有一部分是司徒家的修道者,拥有司徒家族的血脉。另外的一部分则是司徒家族养的一群修道者,他们虽然没有司徒家族的血脉,但是他们所学的都是司徒家族的一些法门。
这样的一个家族,在大炎王朝之中早就已经有了千年的底蕴,甚至比大周王朝的那个付家,还要更加的强大。
因为司徒家族如今还是如日中天,力量十分的鼎盛,并没有走在下坡路上。
就连一些路过司徒家族驻地的百姓,看向他们的家族驻地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崇拜以及向往的神色。
仿佛让她们进去里面当个家丁,他们都会,马不停蹄地跑进去一样。
“为什么家族中的长辈,对那几个来自商武王朝的人,这么客气?”司徒家族驻地的大门外,几个司徒家族的子弟,一边散步一边互相闲聊。
这样的一句话,是其中的一个家族子弟说出来的,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的神色。
“谁知道呢!”旁边另外的一个家族子弟随口说道:“那一群商武王朝的人,也是挺奇怪的,他们居然听一个小女孩的命令吩咐。”
“你们这些话在私底下说一说就好,别让商武王朝的那些人听见了。”走在最中间的司徒家族子弟,皱眉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隔壁的商武王朝有多么强大。”
“而这个向家在商武王朝之中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一旦他们因为你们这几句话动怒的话,恐怕家族里的长辈都会责罚你们。”
“切!”有人郁郁不满道:“他们在商武王朝那边再厉害又怎么样?这里是大炎王朝,又不是他们的商武王朝,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是啊!”又有人附和道:“而且这些人也未必是那个向家的话事人吧,有必要对他们这么客气吗?”
“家族长辈们的想法,我们这些小辈怎么可能知道呢?兴许,商武王朝里面有什么利益,让长辈们十分的觊觎,不愿放过这次机会吧!”
“唉!想到我们堂堂司徒家,竟然要对一群外来者这么客气,想想就觉得憋屈。”
“谁说不是呢?”
“……”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有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
他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有些错愕的说道:“怎么感觉那几个人是冲着这边来的?”
他们见到了,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为首的一群人,朝着他们家族的驻地走来。
这一群人很怪,因为对方看起来就不像是,他们大炎王朝的本地人。
而且这一群人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副棺材!
其中一个女子竟然还牵着一头牛?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
与此同时。
驻地内。
“嗯?”盘腿坐在一张床榻上的一个看似仅有八岁的红衣女孩,忽然之间睁开了她那一双大眼睛,稀疏的眉毛缓缓地皱了起来。
“不对劲……”她张口呢喃自语:“怎么会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说话的声音没有半分幼童的稚嫩,竟然有一种,成年女人的声音。
“来人!”
当她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这一处寝居的一扇门直接被打开了,然后有人如同一个影子一般,快速飘了进来。
此人直接单膝跪地,语气十分恭敬的询问道:“妖尊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女孩说道:“在大炎皇城的布局准备,有哪些地方,出现纰漏了吗?”
此人一愣,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禀妖尊大人,并没有什么地方出现纰漏,一切的计划布局,都在平稳地进行着。如今阵法已经在酝酿的状态,只需再等待十天的时间,开启阵法,就能够达到阵法的最大威力!”
“不,我觉得有纰漏。否则,我不会有这种,不好的预感。”女孩缓缓起身。
她赤着一双小脚,站在柔软的床榻上。
那一张精致的脸蛋没有任何的表情:“是不是,这个司徒家发现什么端倪了?”
单膝跪地的那个人说道:“按理来说,他们不会发现什么端倪,我们的人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他们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
此人觉得妖尊大人可能是有些多虑了,但是,这样的一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你是觉得我杞人忧天了吗?”女孩瞥了他一眼。
这样平平无奇的一眼,却是把此人给吓得,双膝都跪在地上,浑身都在不断地颤栗着,冷汗更是控制不住的疯狂流出来。
那种发自于肉身以及灵魂的双重恐惧。
让他面色极为惊恐。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卑职不敢!”这样的四个字他连说了三次,可想而知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恐惧。
“是吗?”女孩说道:“但你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你们人类……一个个都是言不由衷,心中想的是一套,嘴里说着的是另一套。”
“罢了。”女孩那一张脸蛋上扯出了一个僵硬到,让人觉得有点像尸体在微笑的笑容。
“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这一次就放你一马,下一次让我再看见你对我撒谎……”
她眼眸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可以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是……是!卑职明白!”那个人已经被吓得,尿都快点要流出来了。
很难想象,一个成年男子竟然会被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给吓成这个样子。
而这样的事情偏偏在司徒家族驻地里上演了。
这时候,女孩说道:“让人仔细检查,阵法的每一处细节,有没有出现纰漏。并且多注意一下,司徒家族的这些人。如果,真被他们发现了什么端倪,那就直接把他们全杀掉吧!”
“是!妖尊大人!卑职这便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此人如释重负,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如果有人注意一下他的裤裆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裤裆有些湿润,
他……
居然,真的被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给吓尿了!
然而,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忽然见到,自己的眼前,闪烁了一道红芒。
这样的一道红芒……在他的眼里越来越大。
然后他的童孔都是骤然紧缩!
——有人袭击他!
这样的一个念头,于电光火石之间,在他脑海中闪烁而过。惊得他急忙想要侧过身躲避一下,结果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躲得开!
“哼!
!”突然之间的一声冷哼,在此人的身后传了过来,无形的气浪超前方汹涌而出。
那一股气浪,形成一道无形的盾牌,出现在了此人的跟前,挡住了飞袭而来的一道红芒。
“嘶!”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他也意识到,是妖尊大人救了自己!
而且这时候,他也看清那一道红芒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竟然是一枚铜钱!
那是因为被烧的通红的铜钱,那种红芒是铜钱散发出来的!
就好像是这一枚铜钱,经过了与空气的高速摩擦,直接发热变红一样。
他想要了他小命的玩意,居然只是因为铜钱?
此人瞠目结舌。
满面震惊!
这时候他又听见身后的妖尊大人忽然开口了:“怪不得会有不太好的预感出现,看样子,来了一位强敌。”
强敌?
此人震惊道:“莫非是我们做的事情败露了吗?大炎朝廷纠集了高手,想要围剿我们?”
“呵……”女孩轻蔑道:“大炎朝廷,他们还不够格呢!如果不是担心惊扰一些仙神的话,岂会为了一个王朝的国运,布这么久的局?”
“如果天上的仙神,不护着这些人间的王朝,我早就把他们的国运,给吸得一干二净了!”
她那一双眼睛看着一个方向,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无数的障碍物。
“对方,不是大炎王朝的朝廷,而是一个人。不过也不算是一个人,只不过,其他的人,完全可以无视。”
女孩继续道:“至于,他们为什么冲着我们而来,谁知道呢?先让司徒家的修道者们,试一试他们的斤量吧!”
“……”
……
“你……你是何人?!”
司徒家族驻地大门处,一个司徒家族的子弟,腿都有点发软!他指着前方的范武,说话的语气,都有一些颤抖:“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这厮,想与司徒家族为敌吗?”
“而且,这里可是在皇宫附近!这也是天子脚下!你们难道,想要在天子脚下伤人吗?”
他之所以双腿发软,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是因为范武刚才,弹出了一枚铜钱。
这样的一枚铜钱,掠过了这个司徒家族子弟的头顶,直接把他头顶上的头发都给剃光掉了。
这个司徒家族的子弟,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生疼。
更是觉得自己有一种背嵴发凉!
如果命中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的脑袋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穿破一个血洞了!
差一点点就莫名其妙死了。
他如何不惧怕?!
“哦……”范武回道:“这并非是给你的见面礼,而是给另外一个家伙的见面礼,只不过你恰好,站在这个位置而已。”
范武咧嘴一笑:“看来那家伙,并不是特别喜欢,贫道我这个见面礼。”
“你这厮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又一个司徒家族的子弟,急忙开口说道:“我看你这狂徒,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分明是在袭击司马家族的子弟,却在这里胡言狡辩!”
“哦!”范武无视了这些司徒家族的子弟,径直朝着司徒家族的驻地走去。
“你这厮想强闯司徒家吗?”一群司徒家族的子弟,急忙堵住了范武的去路。
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范武。
让范武的脚步停顿下来。
范武微微叹了口气。
在城皇令的提醒之下,范武能够知道所有人,曾经或者现在都犯过什么事。像是司徒家族的这些世家大族子弟,可以说是十个人里面,可能只有一个是比较无辜的。
他本来想解决掉一些“大头目”,再去处理一些小虾米,但人家主动阻路,他又怎么办呢?
“司徒焅,今年二十有九,于十七岁时当街打杀了一个卖菜小贩。”
当范武这样的一句话落下。
几个司徒家族子弟的其中一个人,脸上的那种愤怒面色瞬间一变,他的一双眼睛都瞪大了,眼眸之中透露着错愕震惊。
范武的声音继续响起:“司徒春秋,今年一十有五,于十四岁时强淫一个丧夫寡妇,致使其腹中的无父之胎腹死胎中,寡妇也因此自缢。”
这样的一句话落下,又有一个人变了脸色,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白奋,司徒家族养子,今年二十有二,于十九岁……”
“苏镡,司徒家族养子……”
“司徒弋……”
范武每吐露出一个信息,就有一个司徒家族的子弟,表情因此大变。
范武带着讥讽的笑容,悠哉悠哉地说出了十几句话之后,他用一种略带惋惜的语气继续道:“本来你们有机会,能够多活几柱香的时间。”
“但是现在看来……你们并不珍惜。看样子,贫道这个好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发一次‘善心’,但却没有人领情。”
“既然如此……”
范武脸上的讥讽笑容,带着一丝暴虐的肆意,身上那股恐怖的杀气,如海潮一般汹涌而去!惊人的杀气,眨眼?
??间笼罩住了整个司徒家族驻地!
“那就那你们几个……”
“先热热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