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扬灵只好拿起碗筷喂他，等他吃得半饱，不是那么急了，这才问道“军营里出事了？”

齐浩然没说话，穆扬灵也不再问。

等吃饱，齐浩然才有些沮丧的抱了穆扬灵，埋首在她脖子里，道“练这群兔崽子我想象的还要难……”

可以说，这几天齐浩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这些士兵不是新兵，也不是过战场的老兵，他们曾是纪律散漫的土匪，太他妈难教化了。

他从十二岁开始独立带一支军队练兵，这些年下来也‘操’练过不少士兵了，如今大齐最‘精’锐的部队有五分之一曾出自他的手下，可那些是新招收来的士兵，好‘操’练，或是过战场活下来的老兵，虽然是老油条，但只要找到点也好调教，可独独碰这些当了好几年土匪，恶习难改的士兵，齐浩然感到了棘手。

不是练不出来，而是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太多了。

穆扬灵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太着急了，慢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怎么能慢？金国和西夏正虎视眈眈，我怕我兵还没练出来又兴战事，到时候这些小兔崽子了战场不是送死吗？”

齐浩然不敢说爱兵如子，但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责任，只要一想他心肝疼，然后火气开始腾腾的往冒。

“得想个法子压一压他们的‘性’子。”

“那往死里‘操’练他们，把劲儿都用完了，他们还有心情和你作对？”穆扬灵道“到时候再做思想工作，天长日久的也能收服了。”

齐浩然道“我现在是这么干的，但这群小子‘精’力旺盛，白天作死的训练，晚还有劲儿嗷嗷的‘乱’叫，没过几天暗地里的小动作不断……”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油水太足了吧？”这是穆扬灵唯一能想出来的原因。

齐浩然点头，“但我们也没办法减粮饷，我们现如今靠着这个稳定人心和留人。”他眼巴巴的看着穆扬灵，道“你有什么能消磨力气和‘精’力的法子，赶紧告诉我。”

穆扬灵沉思，道“其实我早几天想和你商量来着，今年黔南气候有些异常，不知明年是旱是涝，还是风调雨顺，各地的水利现在大半瘫痪，趁着入冬，让劳役修理水利工程，黔南人少，不知道军营能不能帮忙。”

齐浩然蹙眉，“府衙有钱？”

修建水利不是有劳工行了，还得要不少的钱，别的不说，工具和材料是不小的‘花’销。

穆扬灵笑道“这个自有柳先生去‘操’心。”

齐浩然立刻道“那没问题，人我管够，既然要修，那黔南整片地区都动一动，”齐浩然眼里闪过幽光，道“除了矩州外，黔南可还有两个州府，他们的知府可没换人，也合该他们出出钱和力气了。”

齐浩然心瞬间有了计较。

穆扬灵抿嘴一笑，问道“苗寨要不要也出一份力？”

齐浩然蹙眉，“他们也要出劳役的呀，怎么这么问？”

“我是说要不要将苗民‘交’给各苗寨的酋长管理，苗人‘交’由苗人来管理，冲突会少很多，虽然明面要让出一些利益，但实际的成效应该不朝廷官员直接指挥苗民小，我听说，每年让苗民服劳役，都会发生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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