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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急诊室外,凤景琛坐在外面嘴里叼着烟,神情一片淡漠,楚焱伸手将他嘴里的烟拽出来,挑眉道,
“我没记错的话,孕‘妇’应该非常忌讳二手烟吧,小凤凰,你这二十四孝老公能忘?”
凤景琛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
“真是稀奇,你还知道二手烟这一说?”
楚焱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微微笑道,
“至少,我现在也是当爹的人。。更多访问:щw.。”
凤景琛淡笑,
“得瑟什么,楚楚小表妹承认你了么?”
楚焱眯了眯眸子,沉声道,
“小凤凰,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的嘴欠!”
“是吗?”
凤景琛‘露’出一口白牙,微微笑道,
“被我说中事实,恼羞成怒了?”
楚焱冷哼一声,道,
“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你想想你那一堆孩子,到时候你觉得弟妹还会顾得上你吗?哥们我几乎能够预见你到时候y火缠身,爆体而亡的惨状,啧啧,等着吧。”
凤景琛嘴角微微一‘抽’,他不得不承认,该死的楚焱说的都是事实!
“有本事你也生,不过小表妹只怕还不肯让你碰吧,瞧你这一把年纪,印堂发黑,明显的邪火太旺,到时候,爆体而亡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楚焱眼神一冷,眸子微微眯成一条线,
“楚楚怀孕了,难道我是禽-兽?”
凤景琛淡笑,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这个原因吗?”
我擦!
楚焱真想上去将凤景琛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该死的!
“咳咳——”
旁边一直呆着的刑警队副队长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难懂,俩男的在医院内走廊上炫耀媳‘妇’儿真的好吗?
“那个,楚先生,凤先生,关于你们提供的贺成章以及贺铭多年来行贿受贿,走‘私’等的证据,我们警方会权利调查,严惩不贷,不过,二位介意说一下,两位是居于什么心理来协助警方的,”
说完压低声音道,
“我们局长说了,这次事件多亏了二位,让二位有要求尽管提,在我们能满足的范围内,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楚焱挥了挥手,勾‘唇’道,
“陈队长,你想得太多了,我跟景琛那可是热爱祖国的好公民,像贺成章这种害虫,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俩那不过是尽了一个公民的本分,不过最近我酒吧外面的治安有点不太安定,陈队要是没事,去我那儿转悠转悠,吓吓那帮子小瘪三儿。”
陈队一愣,没想到这二位这么好说话,他记得来的时候,王局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顺着这俩祖宗的心意,这俩祖宗能这么“好心”的协助警方,那目的绝对是不单纯滴,只要不过分,‘精’良满足。
现在这情况,王局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怎么,陈队不愿意?”
见他没说话,楚焱微微太高了声音。
陈队连连摇头,
“怎么会,这是应该的。”
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道,
“这次事情牵扯的官员太多,上面会非常重视,这几个月,青城都不会太安宁,这种不安宁,势必会‘波’及所有区域,所以,请楚先生跟凤先生,要做好准备。”
“王局让你跟我们说的?”
凤景琛问道。
“是我自己想法,”
陈队低声道,
“上面的心思谁也猜不准,总之低调不会吃错,如果一旦出事,靠谁都是没用的。”
楚焱立刻就对陈队刮目相看了,这人有点意思,‘挺’聪明的,会说话会办事,看来他堂哥介绍这人还不错。
“多谢陈队提醒,我们还想多祸害一下社会呢,所以会注意的。”
陈队······
“那,那就好。”
凤景琛冷眼看着楚焱,沉声道,
“你才是祸害社会,我是为社会做贡献。”
楚焱恍然大悟,
“我都忘了,你这个为祸人间的妖‘精’,已经被收服了。”
凤景琛······
陈队······
陈队立刻退远了点,果然,阔少的世界,我们不懂。
过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声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见‘门’外站着的人,开口道,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没人吭声。
陈队看了看这俩少爷,自个儿上前一步,道,
“医生你好,我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陈毅,里面的人是我们嫌疑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愣了一下,很难想象,那样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嫌疑犯,但是怔愣了仅仅是一秒,下一秒他就非常专业的回答道,
“她身上多处软组织受损,但都不是太严重,最严重的,是后脑那块伤痕,患者应该是从高处滚落下来,后脑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导致颅内出血,我们暂时为了处理好了伤口,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估计二十四小时之内,应该会苏醒过来,但是她脑损伤严重,势必会引发一些后遗症,至于会是什么,只能等她醒来才知道。”
“好的,谢谢医生。”
陈队道,
“如果有后遗症的话,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暂时还不能确定。”
“好的,那麻烦了。”
“不客气,”
医生淡淡道,
“病人有什么*反应,及时找护士,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
医生说完就走了,凤景琛看着病房‘门’,眼神复杂。
十年,他终于知道了当年那起事故的起因,可是却晚了一步,没能亲手把冯继忠送上断头台,当年如果不是冯素雅暗中给冯继忠通风报信,他大哥跟母亲也不会惨死,即便她现在昏‘迷’不醒,他也恨不得亲手撕碎她,为母亲大哥报仇!
“小凤凰,”
楚焱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勾‘唇’道,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记住,你可是有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楚焱的话,将陷入‘迷’雾中的凤景琛拉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睨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皱眉道,
“你怎么这么啰嗦,属老娘们儿的!”
说完转身就走。
“我擦——”
楚焱高声骂道,
“卸磨杀驴,也不带你这样的,给老子滚回来!”
“先生,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旁边经过的护-士忍不住低声呵斥,楚焱伸出食指在嘴‘唇’上点了点,眯着眼睛,勾人的笑。
“不好意思啊。”
小护-士脸蛋,红了红,转身就走。
“咔嚓——”
楚焱一抬头,就看见刚刚走在前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拿着手机对他拍照,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小凤凰,你做什么?”
凤景琛微微笑了笑,淡淡道,
“这个借位非常好,一会儿我就发给小表妹,让她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完,电梯刚好开了,凤景琛挥了挥手,上了电梯。
楚焱瞪大眼睛,怒道,
“凤景琛,你他妈敢!你这‘混’蛋,就见不得老子好!有他妈你这样的兄弟吗,我艹你大爷,你给我下来,下来!!!”
电梯已经关上了,将楚焱的声音远远地甩在身后,凤景琛冷笑一声:妈的,坑了老子那么多钱,你以为老子能这么轻易饶了你,等着回家跪键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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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秋高气爽。
凤大总裁一大早就陪着媳‘妇’儿出来散步,秋天的早上,还是稍稍有些凉,但是却很舒服,铅华洗尽,才觉得这种简单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苏姒现在很享受这种生活,两个人有时候腻在一起一整天,她都不会觉得厌烦,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苏姒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运动服,头发刚刚扎起一个马尾,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学生,清纯而富有朝气,凤景琛一边欢喜一边忧,欢喜是这又年轻又漂亮的媳‘妇’儿是他的,忧的是,两个人在外面要是遇见了老爷子的朋友,就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因为无一例外,这些长辈开头第一句话就是,
“景琛啊,这小姑娘是谁啊,上大学没?”
每每这个时候,凤景琛就气得牙疼,这是我媳‘妇’儿!还有,我有那么老吗!
这不,刚刚过去的赵大爷就又把咱凤大总裁刺‘激’了一把。
人家听到凤景琛说这是他媳‘妇’儿后,还狐疑的打量了半天,才低声道,
“哦,原来是景琛媳‘妇’儿啊,老了老了,糊涂了。”
说完又道,
“小姑娘,你成年了没有。”
可把凤景琛给气得,直到赵大爷走了好半天,这家伙还是黑着一张脸,苏姒看得忍俊不禁。
“你还笑!”
凤大总裁恼怒道,
“我特么看上去那么猥-琐吗?我看上去像是欺骗小‘女’孩儿的坏叔叔吗,我多正直善良的一个人,你占便宜了知道吗?当初可是你睡了我!”
苏姒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每次都要点名这一点,我瞎了眼行吗?
当然,这话要是说了,这家伙该一天没完没了了,苏姒只能顺‘毛’‘摸’。
“赵大爷年年纪大了,可能看不清楚,你别跟他计较。”
“这叫倚老卖老!”
某人忿忿。
“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某人又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再敷衍我?”
苏姒只好挤出一个笑,
“怎么会,你看你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计较有意思吗,他也不过是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再说,我本来就比你年轻。”
苏姒最后忍不住说了句实话。
于是某人彻底被点燃了,揪着不放道,
“你是嫌弃我老了?”
“没——”
“你就是嫌弃我老了。”
“我——”
“你敢嫌弃我老?”
“你本来就不小了好吗!”
苏姒暴走,
“你有意思吗,跟个小孩儿一样!”
凤景琛哼了一声,道,
“小孩儿?小孩儿能让你在*上叫成那样吗?你跟小孩儿敢做那种事吗?”
苏姒扶额,
“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年轻,你最年轻。”
凤大总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顺便也夸赞了一句,
“你也很年轻。”
苏姒······
不能跟这个二货呆时间太长,否则智商也会跟着退化!
这种二啦吧唧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凤大总裁乐此不疲,苏姒有时候哭笑不得,这家伙为了逗她开心,还真是绝了!
他们沿着湖走了一圈,回去的时候,苏姒突然问道,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爷爷‘奶’‘奶’?”
她说的是关于大哥去世的真相。
凤景琛手指顿了顿,低声道,
“当年大哥跟母亲死的时候,爷爷重病了一场,一直健康的身体,也从此染上了病根,这些年一直吃着‘药’,如果我把这件事的真想告诉他们,我担心会出事,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活得比较快乐。”
苏姒点点头,大哥跟婆婆已经去世多年,一旦提起来,无疑会对家人造成伤害,这件事她也反复思量过,她跟凤景琛的观点一样,人已经死了,但是家人还在活着,如果注定悲伤,还不如将这件事瞒下去。
“不过我告诉霍明生了。”
凤景琛抬头道,
“至少让他知道真相。(www..l)”
苏姒诧异,
“你原谅他了?”
“我只是不冤枉他。”
凤景琛道,
“我一直怕我母亲是因为他才出事,我虽然恨他,但是不想跟他成为仇人,我妈那么爱他,也一定不想看到我处处跟他作对,但是我作为人子,必定不能看着母亲无辜受难,现在的知道了真相,即便难过,我却松了口气,我真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跟他有关,我该怎么办,还好。”
他有些庆幸。
苏姒有些凉的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狭长的眸子望进他的眼睛,轻声道,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如果恨他让你难过,不如试着原谅他,你知道吗,那天早上,父亲他跟我说了他跟母亲还有齐馨的事。”
苏姒抿了抿‘唇’,低声道,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向儿子认错的父亲,他对你的在乎,超出了我的想象,但他是长辈,他有他的尊严,齐馨的事,是个错误,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我想,如果知道,他不会让你母亲受这种委屈。”
凤景琛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
“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如果是他跟你说,你能听得下去吗,五分钟内,你能保证自己不撂担子走人吗?”
凤景琛沉默,苏姒还是很了解他的,霍明生跟凤景琛其实很像,他们有各自的底线和骄傲,正因为这样,说都不肯让步,这些年让彼此的关系越来越僵,但是在他们心里,同样在意着对方。
“试着原谅他,没有你想的那么难,你看,即便知道杜行止的存在,他也没有动过要认回他的念头,你怎么能肯定,他不是因为在乎你?”
凤景琛紧了紧拳头,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
“给我点时间吧。”
苏姒笑了笑,轻声道,
“没人‘逼’你,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通。”
凤景琛没说话,只是搂了搂她的肩,低声道,
“回去吧,湖边有点冷,当心着凉。”
苏姒弯了弯‘唇’角,低声道,
“走不动了,你背我。”
凤景琛挑眉,
“你这是撒娇吗?”
苏姒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回答道,
“这难道不是我的特权吗?”
凤景琛眯了眯眸子,语气认真道,
“苏姒通知,即便是你孕‘妇’,欺负老公那也是不对的,更何况,竟然还对老公撒娇卖萌!更是可耻!”
苏姒笑着道,
“那你准备怎么惩罚我?”
凤景琛‘摸’了‘摸’下巴,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凑过去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勾‘唇’道,
“罚你乖乖让我抱着。”
苏姒搂着他的脖子笑,
“你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像什么,快放我下来!”
凤景琛不松手,低声对她道,
“你要自己走?”
“走不动,你背我。”
凤景琛挑眉,
“那可不行,你看看你现在这一身‘肉’,趴在我身上,压着我儿子怎么办?”
苏姒嘴角一‘抽’,抬头就咬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谁一身‘肉’?”
凤景琛欠揍的哈哈大笑,手不怀好意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压低声音道,
“这不是‘肉’?”
苏姒惊吓了一下,缩了缩身子,忿忿的瞪他一眼,
“流-氓!禽-兽!”
凤禽-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豆腐不吃,那不是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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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
杜燕一大早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她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睡过了,今天是要跟容锦去外面取景的。
不过幸好约在下午,她还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
不敢再耽搁,她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果断的钻进浴室去洗漱。
十分钟后,清爽利落的就从房间出来了。
“阿止,你为什么不同意山崎的观点。”
还没下楼,就听见客厅里的争吵。
“·j的名号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你外公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跟他们合作,你为什么偏偏往外推,难道我还会害你吗?”
杜行止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生意场上的事,我自有分寸,更何况,杜家的一切,我原本就是留给杜燕的,所以我不会拿着杜氏去冒险。”
“什么?你要把这些全给杜燕?”
齐馨不可置信道,
“你疯了吗?”
杜行止淡淡一笑,道,
“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齐馨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半响,才咬牙切齿道,
“是,没错,杜家对你有恩,但是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在这儿撑着,杜家哪有今天,就靠那个只会照相的丫头吗?”
杜行止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多少情绪变化,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道,
“季川如果这么对你,你会怎么样?”
齐馨脸‘色’一变,沉声道,
“你说什么?”
杜行止拿起报纸,淡淡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绝不会忘恩负义。”
说完沉声道,
“你知道山崎这次回国的目的吗?你的病,明明在国外医疗条件更好,他为什么一直让你呆在这里?”
“是我自己——”
“不是!”
杜行止打断她的话,
“你仔细想想,他是不是一直在劝你回去做手术?你以为他这是想让你跟他回去吗?他明知道你那么排斥手术,明知道劝说根本不起作用,却屡次三番这么对你说?”
齐馨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让我告诉你,因为,这样,你才会对他深信不疑,你当初回国,难道他就没在你耳边说半句话吗?他想跟我合作,他自己直接来就可以,他又不是不认识我,但是为什么却非要拉上你?因为他清楚,只有你在,我才不能直接拒绝他,他是拿着你在‘逼’我!”
齐馨皱起眉,缓了口气道,
“阿止,我知道,你不看好我跟他之间的感情,但是我还没到看不清人的地步,山崎对我是真的,我在国外这些年,他是跟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你——外公去世后,我一个人在那里,几乎被所有人排斥,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分得清好坏。”
杜行止眼中‘露’出意思嘲讽,山崎当然要对他好,据他所知,那个所谓的他的“外公”死后留下了一笔巨大的遗产,包括·j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山崎要真不是为了这个来接近齐馨,他名字倒过来写!
老头子‘阴’险狡诈,一生无子,在十几年前才得知自己在大陆有个‘女’儿,只可惜被养废了。完全不能继承他庞大的家业,他这个外孙,老头子估计压根就不想认,要不然齐馨离开那么多年,也不会杳无音信,抑或,这根本就是老头子下的一步棋,为的就是到时候·j的势力扩展到国内的时候,有他这个“内应”,真正目的,谁知道呢,反正人也死了。
“那我问你,你知道他跟我合作什么吗?”
齐馨步步紧‘逼’,杜行止的耐心也接近劝告结束,他打一开始,就不喜欢齐馨,不是因为‘阴’差阳错抛弃他的事,而是这个‘女’人,有时候实在是单纯的有些傻,他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老头子是怎么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瞒下去的,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难道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但是他还是忍了,他知道当年火灾给她造成的创伤很大,她被吓怕了,这么多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看看,不肯接触太多,山崎深知这一点,所以才能那么轻易的就俘虏了她的心,她对爱情太过执着,总以为一个‘女’人,只有被男人爱着才叫幸福,她一颗不停止的追寻她的爱情,却从来不知道,她自己在得到爱情饿同时,给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我——”
齐馨愣了一下,道,
“不是·j刚研发的产品吗?”
杜行止闭了闭双眼,道,
“你知道,他在跟我合作的同时,还在想方设法,跟季川合作吗?”
齐馨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杜行止狠了狠心,直接道,
“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劝你让你去见季川?”
齐馨不说话,因为的确有。
自从那次在慕家的婚礼上,见过季川之后,那个在她心中消失了二十年的“儿子”,突然闯进了她的心房,她总是会做梦,梦见季川小的时候的事,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孩子,她努力工作,艰难的跟他生活,即便辛苦,却很幸福,季川很小就很懂事,四五岁的时候,就会帮她剥豆子,每天她工作回来,他会抱着她问,
“妈妈累不累。”
多年之后,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总觉得简单又幸福,可是她不敢想,当初知道季川不是他的孩子后,他用最拒绝的方式离开了他的世界,将生活还不会自理的他一个人丢在了那里,甚至一次都不敢想他过得怎么样,还是多年后,听说他开了公司,过得不错,心里的内疚才少了些,现在这些没有愈合的伤疤,被杜行止拉出来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她的心一下子就揪在了一起。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让人给季川灌输的思想,让他以为自己是霍老爷子的儿子,让他从悬崖边狠狠跌下地狱,他为了给你要个说法,处处跟霍家作对,他这一生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难道你对他,就不曾愧疚半点?”
齐馨脸‘色’发白,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但杜行止并没有停止,
“闵月,把她所有的母爱都给我我,而你却把他的儿子推入地狱,你是个成年人了,我拜托你用成年人的大脑,思考一下,成熟一点好不好,山崎他没安好心,你这么帮他,就是为虎作伥,到时候,我,季川,还有霍家,全都会沦为·j的棋子,山崎他绝不是为了推销产品,·j本身就是一个黑暗的漩涡,你现在做的,是把我们往这个漩涡里推!”
“不,不是这样的。”
齐馨伸手捂着‘胸’口,那些被她压在心底深处的想法,一点点冒了出来,她不肯面对现实,生活在躯壳里,这么多年都不肯放开,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都是别人在伤害她,可是现在,杜行止戳破了她自以为是的假象,那些她不肯承认的事,渐渐明朗起来,可是她却不想接受。
“啪——”
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杜行止下意识的抬起头,楼梯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地上一只拖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