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说己方的士兵畏惧那所谓的从天而降的石头的时候恨是不满。拔出腰间的配刀指着魏延的营门吼道:“都给我上,所有船盔甲的给我往前冲,这里距离营门不过一里,冲到营门口敌人最多发两轮,几石块石头就能挡住你们吗?你们还是西凉男儿吗?”
被牛辅这么一吼叫,许多西凉兵也觉得惭愧,敌人虽然有投石车,但数量不多,发射也不快,他们可是三千西凉精锐!
于是整队伍再次往前,这一次比先前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许多人都是低着头往前冲。心中祈祷祖宗保佑。
许多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不过迎接他们的不是石头,也没有同班的哀嚎,而是一堆堆燃烧着的杂物,这些杂物燃烧不快对于穿戴盔甲的士兵倒是没有什么伤害,也没办法点燃衣物。但随着他们落地之后继续燃烧,很快一股股刺激的气味夹在那浓烟中,许多挨得近的士兵不得不用手捂住鼻子,如此一来行军的速度就慢了有些下来。有些脆弱一点的眼泪和鼻涕都被熏了出来。
这样的杂物大概抛射三轮,营门口两百步到三百步就有将近百步的区域全是这样一边燃烧一边释放刺激性气味和浓烟的杂物。
等到有些机灵的士兵想起来要第一时间踩灭这些杂物的时候,许多更小一点的石块从天而降。
显然营地里的敌人将西凉兵当成了调整射程的靶子,不断实验着,果然等到前面的刀盾兵进一步靠近营寨,石头就变大了。然后是短矛和铺天盖地的箭矢。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当他们再次靠近到营寨栅栏前的时候还是付出了不晓得代价。
而他们以为的乌合之众似乎经过严格的训练,因为当第一批刀盾兵试图攀爬栅栏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整齐划一的长枪。长枪从栅栏的缝隙里准确地找到了它们的目标,然后第一排西凉兵就这样不甘地倒下去,没有倒下的也是身上带着一个流血的伤口往回跑。
第二排有了经验,将吨跑举在正前方,但敌人不再是用长枪刺,而是长枪从上往下砸。显然栅栏内外的高度是不一样,这些长枪兵就和骑马一样,居高临下,砸下来的长枪击中肩膀还好,如果是砸中头部,基本上就会让西凉兵出现短暂的昏迷,而迎接他们的自然就是更多的长枪刺杀。
当然勇悍的西凉兵并没有就此退却,一旦靠近栅栏,就一手举盾,一手用刀砍木质的栅栏,想要局部破开营寨,有些人甚至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刀,整个人狠狠地撞击栅栏。有一个就有两三个,很快就有十几人举着盾在栅栏前用自己的身体撞击。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虽然只是一夜临时修建的栅栏却十分坚固。
于是这些人换上了刀,一刀一刀老老实实地砍。不得不说西凉兵十分勇悍,在面对无???????????????数的石头砸下来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不断地靠近。弓箭手已经再次完成集结朝着营寨里抛射。
双方对射的结果就是互有死伤。一些机灵的西凉兵则将弓箭对准了寨墙上的长枪兵。正在全心全意对付寨墙边的敌人的长枪兵当场就吃了大亏,死了不少同伴之后防守的长枪兵再进攻的时候就变得更加小心。
叮叮当当,双方终于围绕寨墙开始了短兵相接,不过西凉兵勇悍,魏延营中的步兵也不是吃素的,除了平日严格的训练,魏延对于攻城和防御是有自己一套办法的。兵种之间的交叉配合也让西凉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很快就有军侯上前跟牛辅汇报:“将军,敌人营中的远程打击武器太多,我军尚未接触到营地栅栏就应经伤亡两百多,而且现在被投石车控制的区域越来越大,想要安全通过几乎不可能,容易造成我方进攻队伍断裂。按照这个速度如果等到攀爬栅栏与敌军短兵相接,一旦后面的弓箭手不能压制敌人,后续的步兵跟不上,可能伤亡还要增大。我西凉勇士虽然不畏死,但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太伤士气。如果冒着敌人的攻击前进,等到我军疲惫,敌人营里可是有五六千人,两倍于我。”
牛辅是董卓手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中郎将之一,他今天是冲着全歼魏延的前锋来的,但一开打才知道敌人在营中准备了这么多,早知道就应该做完趁夜冒着损失一些骑兵进行夜袭的。
牛辅手下原本有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因为吃了魏延的亏,在大顶岭损失惨重,如今关内还放了两千骑兵和两千步兵就是防止卫宣冒险偷袭的。今日处动三千步兵两千骑兵,他觉得如果一味猛攻的话一定能够攻进去,但如果自己要你跟魏延兵换兵,他觉得不划算。因为卫宣可是至少有两三万人,哪怕是一个换两个,这轘辕关很快就没人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