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攸突如其来的反应,着实让纪钰琰手足无措半响。什么温柔,体贴,亲近,在看到她泪如泉涌的时候,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该怎么用。
他不明白她突然间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她。
男人在面对‘女’人的眼泪的时候,一直都是很笨拙的,这点纪钰琰似乎也不例外。
最后想来想去,纪钰琰决定保持沉默,让米攸自己静一静。
哭了好一会儿,其实与纪钰琰拥有差不多手足无措情绪的米攸,终于平静了下来。
“攸攸……”万分担心的注视着她,纪钰琰小心翼翼道:“你、你怎么了?”
“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捂住自己的脸‘揉’了‘揉’,米攸虽然还在‘抽’泣,可是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攸攸,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好么。”不要突然这样大哭,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把纸巾递给她,他诚恳的说。
瞥见他紧张的模样,米攸不由得苦笑。再看这张脸,她又想到了龙钰泽。然后还问:“钰琰,阿泽是不是也像你一样打扮过?”
“什么意思?”纪钰琰不明白。
“就是,”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该怎么描绘,想想就将七年前的人描绘起来:“他会不会染烫发?会不会戴变‘色’美瞳什么的?然后把自己装成外国人那样,和你很相近。”是的,很相近,金‘色’的发丝,海蓝般的眼眸,让她在那些年里,不管身处何地,只要看见相似的身影,总忍不住去探寻。
可是如今,他已经近在咫尺,甚至在前几天的时候她还抱着他,依偎着他,可是她却没有把他认出来!
傻!真傻!
她懊恼自己的愚蠢的同时,又在害怕接受这个事实。
并没有探寻到米攸那么复杂的情绪,纪钰琰在思索半响之后,得出了结论:“好像有吧!”肯定句,他想起来了:“表哥在法国的时候,因为身份关系,有时候还真是不得不变装出去呢。因为本来就有西方血统,所以他变装的话,还蛮像的!”
像啊,岂止是像啊!简直就是以假‘乱’真的像啊!像到让她从没怀疑他的血统,他的身份,至今都还觉得那个人应该不是如此的黑发黑眸!
“攸攸,你问这个是……?”
“没什么了。”已经确定了,她也没什么想多说了。而后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事实了!
承认吗?告诉他,七年前他们在冲绳的相遇,在日本的旅行?
可是……
想到昨晚龙钰泽充满恨意的眼神和话语,她根本没有勇气承认这些。而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这样?
他在恨她?
为什么?
“攸攸,你还好吗?”看到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下去,纪钰琰关心的问,还担心的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
这时,他也瞥见了她衣袖里隐藏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指印清晰到触目的淤青,让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可以想象得到,当时这只手是被怎样的力道抓握着。
更何况他是个医生,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是什么程度的伤。
“没什么,我不小心‘弄’的。”‘抽’回手,米攸很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你自己‘弄’的?”颦眉,这种假话应该连六岁小孩都听不下去吧?什么人会没事把自己的手抓成怎样呢?难道她是想自残吗?
“钰琰,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下去了。”还是不想多说什么,米攸马上转移了话题。
掀了掀‘唇’,虽然担心可纪钰琰也不能强迫她。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想说的事情,于是拉住她开‘门’想出去的身影:“攸攸,你能拜托我师兄过来吗?”
“师兄?”回头,米攸茫然。
“嗯,就是考尔。”额首,纪钰琰解释:“他跟我是同‘门’师兄,应该是你朋友吧?”他们似乎都这样说。
清澈的美眸里闪过诧异,米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他是你师兄?!”这种话,不管是谁听到,都会诧异、惊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