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大家都叫他胜利,父母一开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后来知道他在干什么以后,也开始改口叫他胜利了。
叫的久了,他也就逐渐以为自己就叫胜利了。
听了孙胜利的话,老大夫撸胡子的手顿了一下,瞬息之后又感叹道:“胜利,胜利也好。”
接着没等孙胜利问他是谁,老大夫就主动解释:“你还记得你家那条街最后一户人家吗?”
“葡萄!你是吴叔!”一听老大夫提起这个,孙胜利下意识的便想到少时那棵葡萄树。
看孙胜利认出自己是谁来了,老大夫捋着胡子直笑,末了又打趣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毕竟你们那帮孩子小时候可没少祸害我那棵葡萄树,年年儿葡萄还没有熟呢,就被你们这些嘴馋的小家伙给偷的差不多了。”
“那不是……那不是小孩子嘴馋了。”听老大夫说起这个,孙胜利有些不好意思的地摸摸脑袋。
小时候零食少,老大夫家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葡萄树,对他们那帮孩子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为了能吃到葡萄,那可是想方设法,用尽一切手段了。
也是老大夫脾气好,换成其他人,非得朝他们父母告状不可。
孙胜利看着旁边妻女和老朋友己经露出了八卦的眼神儿,又看老大夫还想要继续回忆他小时候的糗事,急忙转移话题:“吴叔,你现在还在老地方住吗?”
“不了,年纪大了,儿子不放心,便不让我单独住了,我现在和大儿子住在一起,那地方离医院不远,上班儿也方便。”
“那,以前那个院儿现在谁住着呢?”
“暂时空着呢,我每周都会回去一趟,收拾收拾。
不过我这两年就要退休了,等我退休了就回去住。
这里什么都好,唯独没有熟人,想跟人聊个天儿都找不到人。”想到那条街的老邻居,老大夫第一次升起了退休的心思,以他的年纪来说,早几年就该退休了,只是一直不放心最后收的那几个小徒弟,怕他们有处理不了的病症,才一直在医院里待着。
其实他这几年除了碰上医院忙不过来以外,已经不怎么接病号儿了。
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几个徒弟也都可以出师了,自己也能放手回去养老了。
“那好啊,我娘他们都盼着你回去呢!”孙胜利这话说的不是客气话,有个老太夫做邻居可是多少人都奢望不到的事情。
一说起这个,老大夫突然想回去看看了,正好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再说,他怎么也得回去告个状?
想到这里,老大夫朝着孙胜利哼了一声。
原本正热情邀请老大夫去家里吃饭的孙胜利背后突然一凉,总感觉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