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远山。
陆司宴并不想接,可陆远山连续打了两次,他只能接起来。
一接听,就听到了陆远山兴奋又八卦的声音,“喂?臭小子,怎么样?我的办法有效果吧,苏苏今天是不是很高兴?”
“呵。”陆司宴冷笑了声,回想着刚才许流苏上楼前的话,讽刺道:“她直接去打胎了,你说呢?”
“什么?!”陆远山陡然震惊,差点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好几秒之后才说:“打……打胎?她怎么可以!我的曾孙,真、真的打掉了?你就没阻止吗?!”
陆司宴又抿了一口酒,声音微微沙砾,“都要离婚了还阻止什么?”
“那就是真的打了?”陆远山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小两口结婚以来,他一直都想着能抱上小曾孙,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被扼杀了,叫他怎么能不心痛?
简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说不下去了,直接给许流苏打了个电话,痛心疾首地问她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那怎么说都是一条小生命,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把许流苏说得一愣一愣的。
但哪怕真的很心痛,陆远山也没有责备许流苏的意思。
他看得出来,苏苏这次是认真的。要离婚了,如果有孩子,那会很麻烦。
打掉……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他这个老头子估计会抑郁很长一段时间了。
许流苏听出陆远山很痛心,没想到这话居然传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而且还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