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死死揪着领口,傅子墨感觉到了窒息感,劝道:“阿宴,都说了让你冷静,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陆司宴猛地推开他,他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傅子墨怀疑,如果不是陆司宴受着伤,以他的性格,自己搞不好会被狠狠地揍一顿。
病毒。
脑子里回想着傅子墨的话,陆司宴突然就反应过来,难怪当时拦截沈镜宁时,他会说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他得到。
指的就是这个么……
“真的没有解药?”陆司宴的眸子猩红,一贯淡漠沉稳的声音此刻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轻颤。
“暂时没有。我请了很多专家给她会诊,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现在,也许只能指望那个教授了,当时他跟K一起研制的病毒,虽然后来没有再参与,但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砰!”
他话音还没落下,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猛地被陆司宴甩翻在地,碎成无数碎片。
他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眼底划过一抹狠戾,“该死的沈镜宁……我要他的命!”
他呼吸急促,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身体内部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他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傅子墨连忙说:“阿宴,你冷静!我知道你很气愤,但你如果连自己身体都不顾,还怎么顾许流苏?”
陆司宴做了个深呼吸,重重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是一片阴狠和冰冷,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照你看来,她还有多长时间?”
“根据专家们的估测,保守是三四个月左右。要是控制得好的话,也许是半年……”
三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