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说到做到。
李三娘还贴心的给了隔壁沈秋娘一个火盆儿,跟她说,若有亲人需要祭拜,就以此来吧。
幸好提前约了车把式,赶着早去玄都观,长安城里的人估计今儿起码一半的人都要去玄都观,路上堵得不得了。
一个多时辰后,才到玄都观门口,门口车马来往不息,长安城里信道的还真是不少,当然了,对面兴善寺的人也不少。
接了门口小道童的香,给了香油钱,拜了拜,这回就不用找道长请名了,也不用单独找观主解惑了。
在玄都观里,跟着众人一起参加了一次坛醮仪式。
这对李三娘来说,真的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李母还是虔诚的,又上了五两银子的香油钱,得了观里给的素果子,其实就是一种面食,烘烤出来饼子,椒盐味儿的,还挺好吃。
李二嫂还专门去求了一张平安符给小五郎佩戴。
这么一耽搁,等往家走的时候,都过了中午了。
等到了家,已是接近傍晚了。
回了家,就着酸豆角一人喝了一碗粥算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李三娘十分好奇李父的上一辈到底有什么事儿,就把在院子里和小黄儿一起玩儿的露珠儿请也在院子里的沈秋娘帮忙照看一会儿,直接去了李二兄屋里。
“二兄,可有空?小妹有一惑。”
“怎的?三娘可是想起自己有个二兄了?”
李二嫂在旁听得李二兄调侃李三娘,单手抱着小五郎,一拳头锤了李二兄一下子,李二兄也配合,往后一倒装作痛苦状道:“啊,好痛,三娘,你二嫂替你报仇呢。”
“哈哈,二兄,别闹了,小妹是真有正事儿。二兄可知阿耶为何每年都在今日少言寡语,严肃悲伤?上一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李二兄一听是这问题,眉头一皱,也正经起来了,“三娘,我知道的也不详细,这事儿是上一代的恩怨,阿耶不想说自然有阿耶的理由,等阿耶想说的时候,咱么那自然就知道了。”
“那二兄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啊。”
“好了,回屋歇着吧,去一趟玄都观不累啊。”
李二兄明显不想说,无法,李三娘就退出来了,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大消息。
晚食是李大嫂下的素面,吃完后,由李父带着在医堂门口给先人烧衣,但露珠儿和小五郎是不让去的,由李二嫂在屋里照顾。
天完全暗了下来,这条街上现在不止李家一家在门口烧衣,跪在李二兄身后的李三娘看着这一幕,却不觉得可怕。
但老人们总说小童儿眼睛干净,可能会被游魂蛊惑而勾魂,所以是不准小童儿出来的。
等烧完了纸衣,李母说虽然自家是信道的,但佛祖那里也不能怠慢了,所以,放河灯也是要去的。
离李家最近的就是安渠,每年的中元节,都是会向百姓开放的,是允许百姓在这天夜里放灯的。
李父说自己累了不想去了,最后,李父回屋,李二嫂在家带小五郎和露珠儿,这时沈秋娘也说自己不去了,留在家里。
四小只里,除了李大郎,三小只是不许去的。
在安渠的上游就有商人在卖灯,不贵,五个铜板一盏,会写字还可以题字。
李三娘买了一盏,写下“愿吾儿王婉露一生平安顺遂”,用火折子点亮,在岸边放入渠中。
李三娘看着沟渠里上百盏灯的景象,觉得此景还真的挺美的,再一次没有手机,拍下来,将来回头欣赏也好。
等着一行人赶着月光回到家都快宵禁了,刚到医堂门口,李三娘就觉得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可以说是第六感,李三娘还对李大嫂说感觉怪怪的,李大嫂却说是她太累了,赶紧回去洗漱休息的好。
李三娘晃晃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放到一边,去隔壁沈秋娘那里接了已经睡着的的露珠儿,去厨房打水准备洗漱睡觉。
可作为医师来说,鼻子可以对其他味道没感觉,但血腥味儿是真的很难忽视。
李三娘在厨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还是新鲜的血液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