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迁:“......”
既为她想一出是一出的莫名其妙无语,又为她所谓的受伤无语。
小小的一道划口,几乎都看不到,也叫受伤?
“这跟我有何关系?”宁时迁淡漠道。
末了,又补了一句:“快些去医馆吧,不然伤口就愈合了。”
白九霄:“......”
虽然被他嘲讽得无言以对,但也正验证了女人示弱果然有效不是。
竟都跟她打情骂俏起来了!
“你怎知跟你没关系?”白九霄自袖袋里掏出那本《曦冉传》,“我这手指是被你送的这本戏文的纸边割破的,当时还流了血。”
边说,边翻到被血污的那页,给宁时迁看。
宁时迁瞥了一眼那点绿豆大小的血渍:“所以,姑娘是来找我索赔的?”
见他作势就要去掏袖袋,白九霄当即阻止:“当然不是,本......我有钱!”
她有的是钱。
是吗?宁时迁没做声。
在大赵,女子可是以首饰看身份的,故,哪怕是穷苦人家的女子,也一定会至少有一到两样首饰傍身不离,哪怕是极其廉价的。
而她,浑身上下依旧一样首饰都没有。
“你会武功?”他淡瞥着白九霄。
方才她抱起他,并不见她吃力。
白九霄一怔,不意他突然问这个。
刚刚验证了示弱有用,她已谨记于心,自是否认。
“不会,我只是天生力大。”
说到这里,她想起兵法里说的: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
行兵打仗,以诡变为原则,有能力攻打要装作不能攻打,竟也适用于男女之事。
能,装作不能。
思及此,心中便又生出一主意,随即接着道:“我不识字,宁公子送我戏文,我看不了,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让公子替我讲讲这戏文的。”
宁时迁:“......”
收戏文的时候不是让小二转告他,说自己回去会好好看吗?现在想起自己不识字?
不过,穷苦人家的女子不识字也正常。
“我没时间,梨园里有很多识字的,姑娘可以另找他人。”宁时迁起身。
见状,白九霄连忙道:“公子只需说一下它大概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就好了,至于细节,我再找其他人读给我听。”
戏文她已看过,她只想知道他送给她是何用意,看跟她理解的是否一致。
宁时迁薄唇微抿,有些不耐,但还是冷声道:“就讲曦冉遭遇爱人背叛,没有自暴自弃,坚强自立,向阳而生,勇敢追爱,最终收获幸福的故事。”
被爱人背叛,没有自暴自弃、坚强自立,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宁时迁如是想。
白九霄莞尔,执杯喝茶。
勇敢追爱、收获幸福,这是在暗示她再勇敢一点?
果然跟她理解的一样。
放下杯盏,白九霄转眸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正好。
楼下梨园门口处一抹熟悉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白九霄一怔。
是陆乘溪,正行色匆匆入了大门。
来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