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难。”宁时迁上前,凑到她跟前,看她在研究地图上的何处。
白九霄视线从地图上离开,仰脸望着他:“那你几时可以食解药恢复原本模样?”
“如我们所料,父皇让恢复的,不过,稍稍等等再食解药,因为再行换颜术得要时间。”宁时迁顺势捏了捏她的脸。
这两日她不出府,他就让她不用戴面皮,如今她这样仰着脸,他近距离地俯视,让她好看的五官以一个他鲜少去看的角度呈现在他眼前,更加美得摄人心魄。
白九霄却皱了眉:“干吗掐我?”
“.”宁时迁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道:“这叫打情骂俏。”
白九霄理解了一下他的话,头一偏:“那我们去院子里过几招。”
宁时迁:“.倒也不用真打。”
白九霄收起地图,拢进袖中。
“你研究桑临地图做什么?”宁时迁问她。
“看从何处回大赵最近。”
宁时迁微讶:“你要回去了吗?”
“嗯,”白九霄起身:“你几时去大赵?”
“我可能得过一段时间,我请旨前去,或者父皇下旨让我去才行。”宁时迁眸光微闪道。
白九霄鼓鼓嘴,没做声,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拥住,并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前。
宁时迁有些意外她这样的举措。
跟她认识以来,她从没有过这样的行为,就算他们已不止一次做过男女最亲密之事。
这样的她,多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和缠绵,特别让人心动。
她是不舍吗?
就像是有柔软的羽毛轻轻刷过宁时迁的心尖,他也抬起手臂将她满怀抱住。
“黑云外,你是大赵人,如果有朝一日,桑临灭了大赵,我是说如果,你会如何?”宁时迁问。
白九霄靠在他的怀里未动,瓮声道:“没有这种如果,就算有,也会是大赵灭了桑临。”
说完,她在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我是说真的,那日我听到白九霄说,你们老皇帝野心不死,一直蠢蠢欲动,对她各种算计,她对桑临已起灭心,不然,老皇帝永远不懂夹起尾巴做人。”
宁时迁眼睫微颤。
所以,说服她止戈,是不可能,尤其又是他父皇狡诈冒犯在先。
见他不做声,白九霄又道:“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是你说的这种如果,我也定不会做亡国奴,我会取了你们老皇帝的首级再去赴死,哪怕他是你的父亲。”
宁时迁垂眸看着她,无声叹息,大手掌着她的后脑,将她按靠回自己怀里。
所以,最好的状态,是两国相安无事,不再有战事。
在白九霄看不到的方向,宁时迁抿唇思忖。
两人无声抱了一会儿,宁时迁低头,拱了拱她的脑袋,覆唇于她耳边,哑声低问:“黑云外,想不想试试新花样?”
白九霄本就有些不舍,他又这般魅/惑,哪里受得住,自是欣然:“什么新花样?”
“不用床榻,从你后面来,如此你也不用蒙眼。”
宁时迁拱着她的脸,吻着她,从耳珠到脸颊,到鼻翼唇角,一点一点找寻着她的唇。
白九霄想象了一下那个姿势,被他吻得已粗噶了呼吸。
“那样也可以吗?”
宁时迁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亲吻着她的颈脖:“不妨试试。”
*
石磊和张帆来敲门的时候,宁时迁已穿戴整齐,并给白九霄也穿好了衣袍。
“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