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迁眸光清冷地瞥着她,沉步走近。
白九霄也睨着他,目光丈量着他的步子。
待他离自己只剩两三步的样子,她骤然起身扬袖一抛,迷/香粉直直对着他的面门撒去。
宁时迁猝不及防,被投个结结实实。
高大的身形一晃,他定定凝了她一瞬,就眼睛一闭,朝一旁倒去。
白九霄跨步上前展臂将他揽住。
然后将已然昏迷的他抱放到榻上。
“宁时迁,对不起了。”
她绝食就是为了逼他前来的。
因为他不来,这个玄铁门一直不开,她根本没办法出去。
石磊送食送水都是从铁门上的小窗口递入,那小窗口只有碗口那么大,人也出不去。
只能是他来开门才行。
拉了薄被将他盖上,她拿手擦去他脸上沾染的迷/香粉,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宁时迁,保重。”
她倾身,轻轻吻上他的唇,最后一次吻上他的唇。
吻着吻着,忽然意识到不对。
他没有呼吸!
她瞳孔一敛,刚准备直起身,宁时迁猛地睁开眼睛,同时拽着她的双臂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下面。
“你”白九霄根本没想到会如此。
宁时迁禁锢着她,眸色深得惊人:“猜到你用这种手段引我前来,就是为了对我使诈脱身,所以,来之前,我用银针刺了自己的龟息穴。”
练过闭气功的人,再用银针刺龟息穴,可半个时辰不呼吸而无碍。
他不呼吸,那迷/香粉自然对他就无用。
白九霄抿唇,无话可说,只觉气闷。
白日被他突然袭击点了定穴,好不容易将他引来开门,结果他又做了防备。
宁时迁一只手肘横压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一双手腕压在她的头顶上方,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此时裹在她的身上,他的腿压住,她根本无法动弹。
“既然对我从不曾有真心,刚刚亲我作何?”宁时迁一瞬不瞬逼视着她。
白九霄眼睫轻颤,不知如何回答。
宁时迁凝进她的眼睛:“难道又是被我的这副皮囊所惑?”
“是!”白九霄回道。
宁时迁轻嗤:“一个要争取时间脱身的人,还有心思被我的皮囊所惑,还有时间去帮我弄掉脸上的粉末,还有心情来亲我,还跟我道歉,还让我保重?”
白九霄一时语塞。
只怪自己拖泥带水,怨不得人。
“白九霄,你到底怎么了?”宁时迁皱眉,哑声问她。
白九霄抿了抿唇,只得一口咬定:“就是被你的这副皮囊所惑,不然怎么说男色误人?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你是铁了心不说实话是吗?”宁时迁声音微沉。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是对自己的美貌没有基本的认知吗?桑临我不知,在大赵,多少贵女垂涎你的美色,你忘了吗?我临走前,占你一点便宜,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白九霄口气灼灼道。
宁时迁薄唇微抿,呼吸又沉了几分。
默了片刻,他忽然攥着她手腕,将她连同被褥一推,然后再次快速点了她颈脖后面的定穴。
“宁时迁,你!”白九霄气结。
“既如此,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面吧,放心,我会时不时送上门让你占占便宜的。”宁时迁起身下榻。
今天还在处理事情,明天多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