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我哥他没事吧?”巨额医疗账单压在头上,现在让张元茵当场烧黄纸认干兄弟她也是愿意的,所以哪怕是演的,她也表现出了对白冬的足够关心。
“你晚上喝了多少酒,把膀胱喝得这么大?”梁葆光手里的超声波凸阵探头往下移了一下,压得白冬当场就有些憋不住了,“真难为你一直忍到现在。”
“酒喝得少,水喝得多。”之前吃饭的时候桌边全是女人,而且还隐隐分成了两派互相别苗头,白冬为了不引火烧身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别人的目光一扫过来他就拿起杯子喝水。
“脏器都没有问题,暂时没看不到出血点,可以放心回去了,有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任何器官变大都不是好事,包括心思不纯的人所想那个器官,梁葆光就是想吓唬白冬一下,没想到这小老弟还挺淡定,确实是看淡了生死。
“那得劳烦梁院长再送我们一下了。”白冬晚上喝了酒没有开车来。
“从这儿到你花店也不知道有没有三百米远,这点路都怕跑?”梁葆光头一回听说病人出了医院让医生开车送回家的,他这里又不是温泉酒店。
“大哥,你该不会以为那真的是车祸吧?青青这情况能少走路我肯定尽量让她少走,打车的话我又担心安全。”白冬不是矫情,是真的没办法,换做往常他会让权恩菲开车来接,但今天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已经回去休息了。
“算了,头一回见你这么难搞的。”梁葆光嘴上发牢骚,手上动作却一点不迟疑,抓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面走,“我可是看在弟妹的面子上才迁就你。”
“谢谢梁院长了。”葛青青甜甜地笑着。
“则,还叫这么生分啊。”梁葆光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上辈子肯定欠了白冬的债。
车祸发生在圣水大桥上,按理说中部地检和南部地检都可以管也都可以不管,但一般情况下都是交给南部地检来处理的,毕竟中部地检的辖区已经够大了。权铁雄在电话里一副不上心的语气,可现在人已经出现在了盘浦路的办公室里,“那个人呢,出了什么问题查出来没有?”
属下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权铁雄的办公室,还没站定就听到领导发问,连忙双手把带来的报告递了过去,“医院那边的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
“又是心脏骤停,毒理分析呢?”权铁雄也没有仔细看,大致扫了两眼找到了结论,就随手把报告丢在了办公桌上,这个词他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没有检测到毒理反应,几乎所有常见的毒素都测了,一样都没查到。”这个检察官在南部地检呆了超过十年,zir很清楚这位首席的性子,如果不是对接的人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他是一定不敢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