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终极真相(1 / 2)

梦心之穿了一身正装。

是非常青春的曼巴绿。

这种过于鲜亮的颜色,非常挑剔穿衣人的皮肤。

稍有不慎,就会穿出一身的土气。

梦心之婀娜的身姿和如牛奶般的肌肤,硬生生地把正装穿出了礼服的既视感。

尤其是她举手投足间的那个气质。

假如,只是假如啊。

假如梦心之不是来把他钉到抄袭的耻辱柱上的,聂广义绝对有一种直接上去求婚的冲动。

都说天才和神经病,只有一线之隔。

此刻的聂广义,对这个说法算是深信不疑了。

这个世界,除了他这样的神经病,还有谁会想到在自己身败名裂的现场,和一个根本就对自己没有意思的人求婚?

聂广义对闪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表示惊讶。

与此同时,他也对梦心之的意大利语水平表示惊讶?

之前是谁说不会意大利语来着?

算了吧,搞清楚这么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梦心之一口地道的意大利语,倒是让费德克事先找好的精通中英双语的意大利翻译,直接在台上失业。

随着演示文稿的更新,梦心之的“设计”的极光之意,从模糊到清晰,一幕幕地展现在发布会的现场。

第一幅和第二幅,中间间隔了四个月。

要说起来,这四个月,梦心之画风的变化,确实是最大的。

从印象派,回归到文艺复兴最精华的写实主义。

第一张虽然也叫做画,实际就是一些色块,比印象派还要印象派。

到了第二张画,只要稍微倒推一下,就能明白梦心之想要画的是极光之意,只是在画技上还非常不纯熟。

单单一个演变史,还不足以把聂广义给钉在耻辱柱上。

如果梦心之的“设计”,从来没有对外展出过。

如果聂广义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到梦心之的“作品”。

那就也有极小极小的可能,是单纯的一种巧合。

会让聂广义被质疑,却不会直接被拍死。

从古至今,被质疑的人多了去了。

但凡是天才,就免不了被质疑的命运。

哪怕是在全球范围内,广受认可的天才达·芬奇,也一样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在质疑达·芬奇的声音里,首当其中的,是来自英国人加文·孟席斯。

加文·孟席斯曾经因为主张中国人比哥伦布早了70年发现美洲大陆而备受关注。

他出版了一本书,翻译过来,叫做《1434:一支庞大的中国舰队抵达意大利并点燃文艺复兴之火》。

加文·孟席斯在这本书里面主张,中国特使的舰队在1434年抵达佛罗伦萨,把当时西方世界根本就还没有的世界地图、天体图,和诸多描述中国古代科技的典籍,交给了尤金四世,才引发了文艺复兴。

达·芬奇之所以能画下那么多、那么复杂的工程图、机械图和天体图,就是因为接触到了这些典籍。

加文·孟席斯并不认为达·芬奇是设计天才。

他认为,达·芬奇唯一的贡献,就是将中国古代科技典籍里面的机械设计图,用三维立体的方式,重新描绘了一遍。

什么齿轮、磨坊、水车,甚至是武器……

只要看看中国古代各种版本的《农书》,就能轻松找到简单版的原型。

这里的简单,并不是指工艺上的,仅仅只是绘画技法的不同。

中国古人没能像达·芬奇那样,拥有一双“立体透视”的眼睛,在笔记里面画出三维立体图形。

……

发布会很快就来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梦心之在介绍完自己的整套“绘画作品”之后,就开始讲述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中间的这四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画完第一幅画的两个月之后,我和我的爸爸一起,第一次来到了欧洲,去了卢浮宫。”梦心之用流利的意大利语介绍:

“那一年,我八岁。”

“在卢浮宫,我把我的第一幅画丢掉了。”

“这幅画,被当时也在卢浮宫的聂广义先生捡到,一直保存到一年以前,直至物归原主。”

梦心之用手指指了一下聂广义。

发布会现成,一片哗然。

很多人已经认定了聂广义抄袭,还有很多报道,说的聂广义抄袭了中国民间建筑大师,这个大师,说的是宗极。

却怎么都无法想象,聂广义竟然硬生生地,抄袭了一个八岁女孩的作品。

这样的认知,直接刷新了在场的人的三观。

这已经不是天不天才的问题,直接就是一个不知廉耻。

那些曾经把聂广义当成是偶像的建筑师,更是满心的义愤填膺。

顺着梦心之的手势,很多人都看向了聂广义。

他们希望从聂广义的脸上,找出无地自容的表情。

聂广义并没有随了这些人的所愿,他脸上的表情——是没有表情。

聂广义的心里,冒出一个声音,【让毁灭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好彻底击碎我的建筑梦。】

谁规定了人一定要有梦想呢?

换一个国度,换一个身份。

拿着妈妈留下的信托,提前过过退休的生活。

岂不美哉?

发布会还在继续,梦心之在台上的演说,也还在继续。

聂广义以为自己会从这一秒开始,封存自己的五感,什么都听不进去。

却偏偏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通过他的耳膜,印入他的脑海。

那么清晰、那么好听、那么……字字诛心:

“当我得知,丢掉的第一张画,一直都保存在聂广义先生的书房里的时候,我是震惊的。”

“我和聂广义先生,也探讨过,他是不是能从这幅画里面看出什么。”

“坦白说,哪怕是我自己,也没有看出来任何东西。”

“然后,聂广义先生,当即就承认了。”

“他认为他可以看得出来。”

“我没有想到,聂广义先生,今天也会来到现场。”梦心之再次把众人的视线引向聂广义:“既然聂广义先生都来了,那我就想当面再问一次,是这样的,没错吧?”

聂广义举起已经不再受困于肌肉问题的双手,扯起自认为最优雅的嘴角弧度,左右手同时给梦心之点了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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