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祐移开目光，保持沉默。

“你也去了？”四枫院凪盯着他看个不停，“看来我在电梯间看到的那个身影真的是你。”

“……”不，你认错人了，这个话题能快点儿结束么！

“呵，没想到警官先生倒真是敏感警觉得很，自己先找过去了。”

“……”你过奖了，都是巧合而已，所以，这个话题能结束了么。

林祐低着脑袋，以不变应万变，任凭对方怎么说，就是用沉默应对，一眼不吭，总是内心戏已经丰富的快要炸开锅。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这也都是警官先生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好在四枫院凪问了几句后没得到回答也没太深究，就这么让林祐糊弄过去了，“警官先生，抬头看着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留在车上等我还是跟我下去见一见人。”

“我跟你一起。”林祐抬头直视对方，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四枫院凪轻笑，“好啊，但你一定要记得……”

“知道了，啰嗦。”林祐打断了对方的话。

思索了两秒，把面具举起来覆盖在脸上，透过面具视觉孔洞，一双眼眸是直勾勾的盯向对方。

“怎么？警官先生你这是要……”四枫院凪不明白他这突然间是什么意思。

隔着面具酝酿情绪，林祐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半晌，进入了约定好的角色设定，冷不丁就开了口：“先生，今晚小幽一定好生伺候您，不会让您失望的，所以，今晚还请千万不要把啊小幽送人，好么？”

林祐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感情到位，这次，轮到四枫院凪愣住了。

小幽，就是二人商议中时随口起的名字，连个姓氏都没给，可见这名字起的有多糊弄。

今晚，林祐就将进入这“小幽”的人物设定里，演一把四枫院凪身边儿的独宠“小情人”，当然，特殊口味的那种，不然也用不上这破锁链了。

被林祐方才那一下子搞得怔了一下，晃酒杯的手与那调侃的表情同时僵了两秒，随后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好好好，看来的担心是多余得了，可以的，警官先生，你表现得很好，很让人动心呢，看来我不用担心。”

“满意么。”林祐冷着一张脸把面具移开脸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与刚才用面具挡脸时的气质完全不同。

“当然。”四枫院凪笑着，“警官先生，你有考虑退休么？跟在我身边可好？待遇”

“跟在你身边？做违法买卖么。”

“正规的也有，如果你愿意的话。”四枫院凪抛出了橄榄枝。

“再说下去，你的罪名上将会多一条教唆罪。”林祐冷淡回应。

“还真是无情呢，好吧，警官先生。”四枫院凪举手做个投降的手势，随后，为林祐往方才的空杯子里又续了点香槟，朝他举杯，“祝今晚合作愉快。”

林祐也没在推拒，拿过相碰，发出悦耳的玻璃碰撞叮响，“祝合作愉快。”

各自一饮而尽，貌合神离，各自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心理建设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林祐暗自做着深呼吸，今晚一定不能搞砸。

缓缓行驶的车子已经在二人交谈间朝着另一辆靠近，随后停下。

“嘀嘀嘀。”司机再次打暗号似的冲另一辆车子按了三次喇叭，吱会那辆停着等待的车辆，后者的双闪灯也听到这三声喇叭后终于灭掉，突然失去光源的周遭一下子陷入黑暗。

“走吧。”四枫院凪按开了车门，朝着他伸出手，“先带你见一见今晚的第一位。”

林祐抓紧把攥在手里的面具在脸上带好，确保无论自己怎么激烈运动都不会轻易脱落后，将手搭上了对方的手掌。

感受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凉的手掌被温热所包裹，林祐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却还是忍耐了下来。

为了情报为了破案，脸皮又能算什么？

但不得不承认，这一瞬，让他想到了展毅。

也不知道对方今晚上会在哪里，会忙些什么，是不是还会被杨升修……

等会……忘记问了个重要事情！

“先生。”刚跨出车子的林祐脚步一停，“请您先等一下。”

“怎么？”四枫院凪配合的停下了脚步。

“一直忘记问先生了，今晚，杨家少爷和展毅，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