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摸头(1 / 2)

我抽了抽手,还没从他抓握的掌中抽得出手来,这小子力气还挺大的。

有些莫名,不知哪里惹恼了他,要是弟弟小同我还能琢磨出原因来,可我这小相公微妙的心思一时间还没法掌握。只得软着声柔和地问:“阿平,怎么了?哪不高兴了啊?”

顿了有一会,才听见闷闷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我不是小狗。”

脑回路跟不上,不知道他何出此言。然而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解释,我又想去摸他的头安抚时却被他给向后避让而开,然后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我。

愣了又愣,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

原来是排斥我摸他的头,因为那种摸头方式就跟摸小狗似的,这逻辑,我表示无语。

看着那双有些委屈和不平的眼,心里头对阿平有了大概的了解。他其实不能算作是傻,只是智力像个孩子,然后不爱说话。很多时候性格天真,没有那许多弯弯绕绕千转百折的心思,高兴了、难过了、动怒了,都会直白地表现在这张脸上。说具体点,在我原来那个时代,他就是有些自闭,心智还不够成熟。

估计刘寡妇因着这原因也从不让他出门,可这乡村山野的再小的事都能传扬出去,传到外边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傻子。

老实说我没与这样的人相处的经验,小同虽然体质差,离不开吃药,但该有的男孩活泼性子都有,甚至身体好的时候还很调皮。但对我倒是有那么一些依赖,尤其是在生病时,只肯吃我给他喂的药。

此时我在涮着锅正自兴叹,忽而锅中水面起了涟漪,竟是多了阿平兴风作浪的手。就见他竖着一根食指在水中划转一圈,然后轻轻一挑,水滴在空中半扬而落,他又再挑,水滴再落,玩的不亦乐乎。

我抓了他的手冲他摇头,“脏。”

洗锅水能干净到哪去,上面还有一层油,于是他的手指上油腻腻的。

其实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指甲盖圆润微红,一看就知刘寡妇从未让他动手做过家务。几曾我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要为君操劳做羹汤,两只手比在一块,我这女人的手都还没他的白嫩,反而掌心还有着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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