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灵扭曲的母女俩(1 / 2)

白玉见季临渊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失笑,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这哪里是有些不习惯啊,是很不习惯好吗?

季临渊一直叫她嫂嫂,从她过来就一直这么听着,这冷不丁的就听见他叫自己玉儿,愣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临渊见白玉这么说,忐忑的心,才松了口气。

季临渊的心里慌啊,毕竟这次在殿前求娶,请求赐婚,没有和白玉商量过,这几年和白玉相处下来,对她的性子是摸的透透的,知道她主意大着呢,不然当年也不能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还供他念书。

自己这样不尊重她的意思,不知道她心里气成什么样呢。

事实上,这次求娶原本也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今天在大殿上求娶嫂嫂,就算真的想要圣上赐婚,那肯定也是要和白玉商量过后才会做的,只是之前宋朝瑰那么一闹,他向来见不得白玉受委屈。

虽然白玉自己可能不觉得。

你宋朝瑰不会有人娶她吗?他就求娶啊。

“嫂嫂,你是不是在生气,今天大殿上的事??”思索间,季临渊还是缓声开口问道。

“我并非不尊重你,不和你商量,只是今天事出突然”

“我知道。”

季临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白玉给打断了,前有宋朝瑰那么一闹,后面季临渊就整出这么一处,白玉哪里不明白,这些日子因着她便宜娘的缘故,过的极为舒坦,很少动脑子想事情,但这不代表她没脑子,她有不是傻。

“只是,这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你真的想好了??想要娶我,家中不能纳妾,偏方,通房什么的通通不能有,你可要想清楚,为了我这一直狗尾巴花放弃整个花园值不值得。”

“别到时候,亲也成了,你要纳妾,到时候,你就当心我给你好看了,舅舅宫里虽然不缺内侍,但我给他送一个,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毕竟是造福宫中的事情。”

白玉的声音原本还是听平静理智的,然而说道最后,却变得阴恻恻的,看着季临渊的目光都变得不怀好意起来,目光不动神声色的往他身下扫了一眼,仿佛此刻,季临渊就做了什么让人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

白玉的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她喜欢季临渊不假,知道他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时,高兴,甜蜜也不假,但古人向来三妻四妾,若说他就是一个秀才书生,或许不会有纳妾这样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已经继承了永宁侯府,是侯爷了,以后娶妻纳妾是常事,所有人都会觉得很正常。

可是她却偏偏就受不了,虽说就是娶妻纳妾,凭着她娘对她的疼爱,和她现在的身份,也没人敢越过去,都拿捏在她的手里,妥妥的,可她也接受不了。

到底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哪怕在这里扎根了,但思想依旧是那个接受了义务教育,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思想,想要让她变得和这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做不到,一想到以后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是一堆女人来请安,然后就是你掐我,我怼你的日子,她就觉得厌烦的紧。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季临渊听着白玉的话,尤其是在感受到她那赤果果的眼神后,只觉得身下莫名一凉,苦笑。

“嫂嫂,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狗尾巴草,在我眼里,你就是狗尾巴草,那也是最漂亮的那一颗。”

“临渊粗鄙,不爱娇花就爱狗尾巴草。”

说着,顿了顿:“家中已有狗尾巴草,哪里还容得下娇花,总归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了,临渊若是喜欢上了娇花,嫂嫂送我进来就是了。”

季临渊这么一说,白玉反倒没话说了,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知道就好。”

“我要回去了,我做了月饼,是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过来取??”

“自然是过来娶了。”

季临渊将娶字咬的格外重,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的白玉,闻言后,怔了怔,随即顿时反应过来,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你现在住哪里,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向来脸皮厚的白玉,这会儿脸上也有些发热了。

季临渊见白玉这样,不由失笑,知道再贫怕是要炸毛了,也不再多说了,将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白玉。

“嫂嫂,我可以叫你玉儿了吧??”

毕竟,京都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今圣上赐婚,若是他还这样嫂嫂,嫂嫂的叫着,日后会有多少麻烦还不知道呢,他已经让人到三牌村处理他们的事情去了,那边没什么问题了,不能问题出在他们自己身上啊。

虽说有麻烦也可以处理,可是若是他们的关系让有心人知道了,到时候少不得一些风言风语的,他是男人没什么,但是嫂嫂是女人,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况且若是这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嫂嫂心里也不好受。

能防范未然是最好的了。

季临渊虽然没说,但白玉也是想到了这层的,流言猛于虎,能避则避是最好了,赐婚的圣旨都下来了,这还嫂嫂嫂嫂的叫,确实有点不好,总让她有总,乱论的感觉,见他这么问,抿了抿唇,傲娇的点了点头。

“姑且让你叫我玉儿吧。”

白玉的声音很平静,但心里却跟擂鼓似的,说完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往马车去了,白皙的脸颊却爬上了一抹红晕,连耳坠都不住的微微泛红。

看着白玉转身离去的背影,季临渊唇角微扬,狭长沉寂的双眼,笑意盈盈。

白玉一上马车,就看见自家便宜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原本就有些发热的脸颊,顷刻越发的红了起来。

“哦哟,我什么也没说,你脸红什么劲儿啊。”

要说长公主之前吧,还有种自家的女儿要被拱走了的感觉,但季临渊在大殿上那么一出,让长公主的心情好了不少,这会儿倒也没那么不高兴了,毕竟都是在京都的,季临渊要是敢对她玉儿怎么样,不好怎么的,她自然会收拾他。

她也护不了女儿一辈子,哪怕就是灵询,虽说以后登基总会护着她几分,但到底是隔着一层了,人心难测,以后的事情怎么样,谁又说的准呢,能有一个护着她的另一半,自然要放心些的。

白玉被长公主这么一说,傲娇的轻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一旁不支声了,月琴和月画见状不由笑了。

说说笑笑的功夫,马车就到了安平侯府门前,长公主和白玉下了马车,就看见宋朝瑰由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宋朝瑰一下来就看见长公主和白玉等在门口,想着之前在宫中长公主说的话,宋朝瑰不由打了个哆嗦,长公主见状,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和白玉进门。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宋朝瑰想着长公主临走时的那一个眼神,眼神幽怨的可怕,狠狠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这两个女人,就仗着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总有一天,她会将两人拉下来,让他们自己看看,自己那副虚伪的嘴脸,让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

一旁跟在宋朝瑰身边伺候的叶儿,在看到宋朝瑰的眼神后,不由脊背发凉,原本想要提醒她,让她进门的话,愣是憋在了嘴里不敢说出来。

良久,宋朝瑰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叶儿:“你在怕我??”

“郡主,叶儿不敢。”叶儿被宋朝瑰这么一问,腿上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儿,宋朝瑰笑了:“跪什么跪,你是我的人,我总不能吃了你,但凡是对本郡主好的,本郡主都不会亏待她的,但是有那吃里爬外的,本郡主也不会放过她。”说道最后,宋朝瑰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仿佛深夜的厉鬼,衬着这漆黑的夜色,原本已经被宋朝瑰拉起来的叶儿,站都站不稳,就要往地上跪却没跪的下去被宋朝瑰给拉住了。

“叶儿永远是郡主的奴婢。”

叶儿见宋朝瑰不让自己跪,连忙低着头表衷心。

宋朝瑰见状,轻笑了一声:“本郡主也没有不相信你,走吧,回去吧,以后的日子,怕是有的要熬的。”

长公主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她知道。

白玉和长公主回到寄畅园,让月画给季临渊松了月饼过去,然后拿着月饼放在外面的园子里和长公主还有月琴他们坐在凳子上,吃月饼赏月,好不悠闲。

这边悠闲自在,而那边胜畅园内,此刻却翻了天了。

魏雨璇今天的心情很好,高兴的很,只要想着长公主和白玉俩从此以后就声名狼藉了,她的心里就乐不可支,这几个月在长公主那里受的闷气,终于舒缓了不少。

长公主她不是仗着自己身份了得吗?不是心疼她女儿吗?

那她就要她女儿声名狼藉,从此以后,看有谁敢娶她,至于长公主,白玉不好,她能好到哪里去,怕是比伤在她自己身上还痛吧??

思索间,魏雨璇倒了一杯葡萄酒,看着天上那圆圆的月亮,畅快的笑了起来。

灵越,你这个贱女人,你是公主又怎么样,如今你的女儿不照样没有敢娶了,你这辈子还不是被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给算计了。

“母亲,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

魏雨璇正笑着,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不是宋朝瑰还待是谁。

听到宋朝瑰的声音后,魏雨璇止了笑,转头看了宋朝瑰一眼:“朝瑰回来了,母亲笑自然是因为母亲高兴啊。”

女儿不用嫁了,白玉的名声没了,长公主怕是气死了吧。

她怎么能不高兴?哪怕此刻她没有笑了,可脸上和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收敛不住的。

看着魏雨璇脸上的笑,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的宋朝瑰顿时就明白了,脑海里全都是宫中发生的一切,长公主不屑的样子,礼部侍郎夫人如避瘟神的样子,还有季临渊求娶白玉时,所有人嘲讽的看着她的饿样子,还有灵域不耐烦的样子。

那些眼神,仿佛澎湃的海浪,兜头拍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忍不住发抖。

然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她的亲娘设计的。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宋朝瑰咬牙切齿的说道。

宋朝瑰的话让满是笑意的魏雨璇愣了愣:“你说什么呢?什么是我设计的?朝瑰,今天进宫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你也不用绣什么嫁衣了,好好休息。”

“你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不用绣嫁衣了。”

宋朝瑰突然吼了起来,双眼泛红的看着魏雨璇。

魏雨璇被宋朝瑰这么看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宋朝瑰说她为什么会是她女儿的时候,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放在圆桌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是我是我,是我又怎么样,你不是还是没有嫁给礼部侍郎那个废物儿子吗?我是你母亲帮我一下又怎么了?圣上那么疼你,就是现在你不是她外甥女了,总归疼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求着不愿意嫁,他还能让你嫁不成。”

“宋朝瑰,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母亲的吗??”

魏雨璇一开始可能还有些藏着掖着的,可这会儿被宋朝瑰这么一看,顿时就来脾气了,一股邪火直往上蹿,总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儿郎,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心里怕是还想着怎么扒上灵越那个贱人,做她的女儿吧。

原本还怒火中烧的宋朝瑰,被魏雨璇这么一吼,心中的怒火反而平静了下来,冷静的有些诡异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魏雨璇。

“这么说,一开始让我嫁给那个废物的人就是你了??是你扣下了那人给我的伤药,逼着我应下了礼部侍郎家那个废物的婚事??”

宋朝瑰的冷静让魏雨璇愣了愣,但随即又回过神来,看着宋朝瑰摇头:“不不不,我一开始可没想这么多,我不过是挑了些歪瓜裂枣送过去,灵越那个贱女人之前就说了让我张罗你的婚事。”

“她的想法我还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想让你嫁好了了,可你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能这么害你,我就拖着,想着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魏雨璇仿佛魔症了一般,低声的说着。

“可是那天我给你上药,你却说你为什么是我女儿,不是灵越那个贱人的女儿。”说着,魏雨璇吃吃的笑了起来:“是啊,你怎么是我女儿,既然你不想当我女儿,那么恨我,我还拖着干什么??”

“既然灵越那个贱人不想让你嫁个好人家,那就不嫁个好人家吧,反正你也不想当我女儿,我还当你是我女儿干什呢,给你选个为瓜劣枣,换我好过点,也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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