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龙王扔回唐末,穆子文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洗净后全放入三妮的包袱中,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三角内裤是自己的,其余的都是岳父遗留的和兄弟们赞助的。一件内裤怎么能行,每当浆洗了,他就要光溜溜的穿着衣袍,虽然漏风透气很痛快,但是总感觉自己很流氓,像个爱暴露某部位的恋态狂。如此几次受不了了,央求着三妮又手把手教她怎么做这种四角短裤,串上绳往腰里一扎,感觉正常了。有了初一就有十五,有了短裤就有了短掛,影响的三妮偷偷的给她自己做了两件,后来入蜀又影响了安娜,接着是黄小七小鱼儿,现在闭月羞花主仆都会给自己做两件短裤,这两天穆阿哥发现阿诗玛身上居然也有了,一问才知是三妮送给她的。
真正走进车间,刘子富才明白路口那个牌牌上为什么是女士禁入了。屋内有几名工人在干活,浑身的汗水,胯下只有一片摭羞布,负责添柴的俩人都是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跑来跑去。
这个……这个地方,还真是女士禁入啊!
刚开始安装设备时,师傅郡主站在一旁参观,一心想看看自己的产品是怎样生产出来的。工人哟呵着响亮的号子,把大铜炉大铁锅,还有那些沉重的风箱模具工具,一点一点的搬运进车间时,她们几个站在路边评头论足,一会儿提出建议让工人把腰挺直了,少喊号子多干活,一会儿又批评这么多人搬运这点东西,还搞这么大动静。工人们敢怒不敢言,穆总指挥也是无奈的翻白眼,默默的忍受。好在经过混乱后一切准备就绪,点火试验开始,很快汹汹烈火燃烧掀起层层热浪,把郡主姐姐主仆阿诗玛女王都逼出屋外,师傅和黄小七则坚守在督查的岗位上。为什么?因为她们有武功啊,特别是师傅已经到了寒暑不侵麻木不觉的高深阶段,像这炉火都比不上她的洗脚水热乎。
她们有武功似神仙,她们不怕,有人怕呀,谁呀?当然是没有武功成不了神仙的平凡工作的人们,挥泪如雨高温难耐,想要把汗水浸湿的束手束脚的衣服丢掉,可是,当着女人,特别是贵妇仙子的面谁敢?他们不敢对女人怎样,却对男人毫不客气,不干了,坚决不干了,热死人哩,说啥也不干了。
不干?这怎么能行,料已经投进去了,你们说不干就不干,我这锅里要炼丹吗?经过勾通才得知原因。这个?好办,不办也得办,毫不客气的把师傅黄小七请了出去,并且警告道,以后上至百岁老妪下到三岁女娃,禁止再到此地来,又现场承诺每班工人都可以亨受高温津贴后,一帮工人这才嗷嗷叫着去掉衣服,光溜溜的继续干活。穆董事长看着不雅,有碍观瞻逐与之商议,是否腰间弄块布挡一下,这玩意到处乱甩,比动物园里都热闹。协商无效,最后只好听之任之了事。
此时车间内工人们各司其职,有烧火的,有添柴的,有拉风箱的,还有两个各拿一只大铁勺,把浮在锅里面的杂质掏出来的。车间的另一头,则有两个年轻人伏在铁案上,手中拿把小刀在一堆暗红色的物质上雕刻着什么。
穆董领着二哥走到跟前,正在精心工作的两个人只抬头看了他俩一眼,便低头继续工作。刘子富仔细看他们的工作,好像是在刻着一只猛虎。
“二哥,成都有位糖人洪老爷子,你知道吧?”
刘子富奇怪的看看三弟,摇摇头。
“你没在成都街头买过糖人吃吗?”
“兄弟们的钱是来干正事的,不是拿来买糖吃。”
穆子文使劲搂抱一下刘子富的肩头,心中感慨,有这样有仁有义的兄弟,何愁大事不成。
“成都街头有位捏糖人的老者,姓洪,手艺不错,捏出的糖人糖兽惟妙惟肖,在成都很有名。这两位就是洪老汉的公子,家传的手艺人,这不,他们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创作属于他们自己的作品,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俩的名字会传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甚至西域大秦东方的高句丽倭国都能知道他们的名字。”
两个洪姓青年在穆董这一通吹捧下,顿时找不到北了,只有把知遇之恩化作手中的刻刀,一笔一笔的快速雕刻下去。
刘子富同意三弟的说法,心中估算着这种晶莹透明的老虎的价值。
“这个……一定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