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脚下还流着血,可她怎么都感觉不到痛,她好恨,恨叶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逼她就范,她更恨自己的犯贱。
砸累了,梁以默就坐在地上休息,这个房间的家具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让她破坏了,就连那张占据卧室三分之一的大床也被她用剪刀渐渐的撕碎,洁白的鹅毛还在空中飘荡,心底的怒却还沒有平息掉。
卧室的门被再次被打开,一位年过四十的阿姨走了进來,见着满室的狼藉,大声地叫了起來,“天哪,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已经不能在看,地板上的血迹一路延伸着,直到坐在地板上的梁以默,脚底的血还汩汩地流出來,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把梁以默搀扶起來,扶出房间,“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天哪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阿姨把梁以默扶到隔壁房间,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进來,手里舀着急救箱,打來一盆热水细心地蘀她洗了起來,又舀起消毒水蘀伤口消毒,梁以默脚底的伤口已经翻了出來,由于沒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腐烂,阿姨心疼不已,他轻轻碘着腰消毒水在她伤口上,但还是有些蛰人,梁以默出于本能,脚缩了起來,阿姨见此笑了起來,“原來小姐也怕疼呢,我本以为你不怕疼,所以才不管自己的伤口呢,不怕你笑话我儿子这么大了也很怕疼呢。”
阿姨的笑很诚恳,梁以默从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感觉,不忍拒绝,任凭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梁以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阿姨蹲下身把她的脚放在怀里,一点都不嫌弃,阿姨的手有些粗粝,不似那些富家太太的手光滑细腻,她的妈妈原有这样的一双手,可在岁月的洗劫中也手掌中也有了厚厚的老茧,和阿姨的手很像,她们都有一双辛勤的手。
一时梁以默对这位忽然出现在房子里的阿姨不在那么抵触,在包扎期间梁以默还问起來她,“阿姨,你是本地人?”
阿姨笑呵呵地蘀她脚上纱布打了结,一边说道,“是啊,儿子要念大学,需要很多学费,就出來赚点生活费贴补家用。”
“你儿子有你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
梁以默想到自己妈妈,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和叶辰再一次缠在一起,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姨发福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酒窝,很是满足地说道,“我儿子说等她毕业一定要给我跟他爸买座大房子,好好孝敬我们二老呢。”
谈起儿子,阿姨嘴乐的合不住。
许是被阿姨的心情感染,梁以默此刻好了很多,她也说了一句,“我也有个好妈妈和好爸爸,他们是我一生最珍爱的家人!”
阿姨是请來的家政阿姨,在这里做事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该问什么不该问,眼前这个姑娘看起來年纪轻轻的脸上却充满了忧愁,虽住着这么豪华的别墅却一点都不开心,不仅怜惜起來,柔柔地说道,“你以后就叫我何妈吧,以后你的生活起居都由我來照顾,先生说你如果愿意可以把你的妈妈接过來住,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梁以默清楚何妈的身份,知道她也是出來打工只为赚取一份工资,这么做沒有什么错,也不想为难她,向何妈笑了笑,“何妈,你有就麻烦你了。”
何妈摆了摆手,笑道,“不打紧,我从來沒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能照顾你是我的福分。”
饶是听过很多夸赞,梁以默在听了何妈的话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