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着地砖下了楼,谢小琴在吧台后一见我下来就笑着打招呼:“愿姐起来了啊,睡得可好?后来没蚊子了吧。”我略迟钝地摇头,“没有了,昨晚还得谢你呢。”
“谢什么呀?这儿又热又闷,蚊子是挺多的。”
我往门外瞥了一眼后问:“有看到和我一块住店的朋友下来吗?”
“你说那帅哥?没有啊,不是还在楼上吗?”
我也没在意,只应了声后说去买早餐就走出了旅馆大门。今天天气与昨天大不同,碧蓝的天空在东边已经升起了暖暖的朝阳,也预示着今天会是个大热天。
北方人的早餐特色基本是以包子面食为主,所以昨天早上童英买到羲园的豆浆油条其实很稀罕了。还是粮油店隔壁那家饭店,老板给我推荐杂酱面,可我还是不习惯大清早就口味这么重,只喊了一碗汤面。
可能是厨师不擅长做这类面食,端上来的面清汤寡水的,味道很淡。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结完帐出门有意从粮油店门口经过,看到大叔正在机器跟前忙得热火朝天,屋里头还站了几个大妈在闲聊。
也没人留意我,就站在门边把大叔的身形到外貌再到轮廓仔细瞧了瞧,怎么看都不像是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即使年龄或许因为看不清样子而有所偏差,可是人的大体轮廓与身形长短在那,大叔个头偏矮,应该不超过一米七,而梦中那个走进邮局的背影即使青涩,也至少有一米八左右。
漫无目的而走,到了古羲停车处,却不由惊愕在原地。
是谁这么恶劣竟然把他的车子给划了那么长的划痕,而且车轮胎也都瘪了。环看四下,不见有任何可疑形迹,显然这行为是夜里造成的。
我得立刻回去告诉他!
调转身快步走回到旅馆,又腾腾腾地上楼再去敲他房门,等了片刻还不见他来开门,感觉有些奇怪,他不是这么嗜睡的人啊。扬声而唤:“古羲!”
仍没得到回应,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心念电转疾步跑下楼冲到吧台前,“小琴,你确定他没有下楼出去过吗?”
谢小琴有些懵懂:“你说那帅哥吗?是没下来过啊。”
“你肯定?”我追问。
她点着头说:“我早上五点就起来开门了,一直都坐在这呢,没见有人下来过。”
“这中间你没有去上个洗手间或者出去买个早点什么的?”
“洗手间是有上,但早点我还没吃呢,正打算一会去买两包子。怎么了愿姐?是他不在房间里了吗?”谢小琴看我神色,也不由紧张起来。
我想了想问:“你这有房间门的备用钥匙吗?”
“有的,我给你找。”
等拿着备用钥匙,谢小琴跟着我一同上了楼,当门被打开时,别说是她就连我也呆住了。门背后的这个房间,被铺齐整,地面光洁,完全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古羲整个晚上就没住在这里!
谢小琴不笨,眼珠溜了一圈后就忐忑而道:“愿姐,你那帅哥好像没有在房间里睡过哦。”
我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对她道:“是哦,等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去办了。没事了小琴,楼下没人在看着,你快下去吧。”
“好的,愿姐你快打电话问问看。”
等谢小琴下了楼,我拿出手机拨号码,可心里却很慌乱。古羲的车子还在,他是不可能因急事而步行离开,哪怕真的急也肯定会跟我打一声招呼。
除非是......“急”到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电话拨通后就听对面语音提示处于关机状态,在意料之中,也让我感到更心焦。脑中盘想着回走到自己房间,这时候去外面盲目而寻显然不理智,他并非刚刚出门的而是昨晚就离开了,一整夜的时间足够有太多的未知数了。
昨晚我下楼去找谢小琴要蚊香探话,回来就没见他在房里了,是那时候他出去的吗?如果是,那就只可能是我跟着小琴进到后屋那会儿,要不然小琴一直都在吧台里,他只要下楼就会被看到。
那个时候,他是接到了电话还是......察觉到什么,以至于让他不打招呼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