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心念一动,我侧目看向古羲,原本应该是两件毫无关联的事却连在了一起,询问出声:“你能找到我是否也是因为气息的缘故?”
难得见那张英俊酷冷的脸上有怔愣的表情,转而他就笑了:“你倒是会举一反三联想。”
“那是对了还是错的?”我不让他转移话题紧紧追问。
终于得了他肯定答复:“没有错,无论你到哪我都能依凭气息找到你。”
这个答案我早该想出来的,可却一直被忽略了,就说明明“回头无岸”,只要一回走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去了哪一幻层,可他偏偏都还能追寻而来。直到刚刚得了类猿人的提醒才顿悟过来这个道理,也依稀记得他曾说过能识别我身上的气息。
搞清楚这个理后我难免心中腹诽,难怪之前他那般硬气地说要抛下我自己走了,原来他早就打着这算盘知道我也跑不出他手掌心。还能有人比他更口是心非一点的吗?
虽这么腹诽着,可心底深处其实却有酸甜在浮出的,他在某些时候看似冷酷的伤人,实则......还是在意我的,否则也不会对何知许这般介意吃醋,更不会在我被类猿人给劫走后紧追了过来。
蓦的身体一僵,我好像忘了一个事,他追我过来了那么其他人呢?我偷瞄了眼他,心说他不会就这么撇下众人就追寻了过来吧?
哪料偷看的视线被他抓个正着,像是洞察了我心思般不咸不淡地在道:“放心吧,最后的阵法少了这个守阵者等同于废,他们三个无论以谁的智商都能轻松抵达出口。说起来他们还得要感谢你呢,洞主人费尽心血设下的最难关卡,却被你无形中给破了,而且还不费吹灰之力。”
我尽量忽略他那闲凉的语调,关注在他话中涵义:“最难关卡就是指它吗?它不就是武功好一些嘛,假如是你或者秦舟,还有阿德的话应该不至于会输吧。”
古羲对我的质疑抱以嗤之以鼻:“假如心思都像你这么简单,那他这六十四幻象阵法早就被人破了,也不会等到今天都没有人能走的出去过。可以坦白告诉你,之前绝大部分心与勇的选择偏差不会太大,区别只在于若走‘心’层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心智而不自知,这也是你为何明明跟着我后脚进来却踏错幻层的原因;而假若走‘勇’层又面临会被固定机关所伤的可能,但只要反应敏捷身手不错能偶避险的话,其实这才是正确选择,因为心从始至终都是清明的,不会受到任何气流介质的左右。”
听到分析到此处我早已折服了,之前自以为是的聪明却恰恰弄巧成拙,中了洞主人的圈套。可他还没说到关键处,我默着声静等他的下文。
却没想他突的伸手过来手指轻抚我脖颈,指腹的力度似有若无中,我怔然抬头去看他,见他目光落于我白皙的脖子上。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是在看那条穿过玉哨子的细链,可我很是莫名其妙,话说到一半没有了下文怎么还注意力突然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他这心思跳跃的...真让人难以捉摸。
就在我心中对他腹诽的同时,他的指尖隔着衣服点在玉哨子上,轻问:“知道它为什么会对岑玺侵犯吗?”依着他现在的行为,即使我没往这上面想过也恍然了,挑起手上的红绳,“因为这玉钥匙?”
“没错,刚才所说的气息其实除去你身上的羊皮画卷,还有就是它。作为一个守阵者,原主人是不可能把阵心位置单单交给只懂搏斗的,它必然还懂如何操纵整个阵法的运转,包括现在它将你拖拽着倒走洞穴,你以为的回头无岸,实则它是带你到了真正的阵心。换句话说,这个阵法光靠走是走不出去的,必须要由它来开启那扇通往外界的门。而洞主人将它设定在此守阵,并非为了狙杀闯阵者,否则岑玺这时嫣还有命在?”
确实有道理也。岑玺被它撕碎衣服,假如是正常人或还能往那方面去想,可它是类猿人,当不会有人的七情六欲,所以它真正的目的不是要侵犯岑玺也不是要杀人,而是察觉到她身上有玉从而撕碎了衣服寻找,最终将玉抢走。
但我仍不明白类猿人要抢这玉作何?
我脸上的狐疑被古羲看在眼底,反问过来:“还没想明白?想想引岑玺来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