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羲没有立即答我,盯着那腰环若有所思,在我还期期艾艾等着他给出见解,却见他已经伸出了手按进那缩进去的腰环环扣上。我心神一紧,屏着呼吸等待可能会到来的异常,却见顶上那光束射在他腕上,而他的手伸入内摸了摸才摇了头道:“不是机刮运转。”
意思是刚才这东西在光照之后突然缩进去并不是机关所致?那是依照什么原理?
我抬头看了看那莹白光,心说总不会是光合作用吧。这一抬头忽的发现光似乎黯淡了一些,立即去察看那三块玉,确实发现它们在不同程度地光亮变弱。
我没有犹豫地去推古羲:“你快看,那三块玉的光泽变淡了。”他本专注在环扣上,听了我的转眸去看却蹙了蹙眉反问:“你确定它们变暗了?”
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在光亮并不明显变化的情况下,一般人正常肉眼很难辨别,是我对图案色彩有着超于常人的敏锐度所以才会敏感发现这一变化。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肯定地点头:“我确定。”
古羲难得眼神中含有犹疑,只听他低道:“如果是这样,可能光束能维持的时间就是解开秘密的限定时间。”我听后不由着急:“那怎么办?依照这变暗的速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灭掉光的。”问题还不在于破解这什么秘密,而是一旦三块玉没了光亮,那么我们所处的环境就变成一片漆黑,后面就无处可循了。
上了这平台后还没仔细察看周边情形,但有稍微环视过粗略而看,这个平台是孤立于这空间的,四周并没有可依靠的山崖。所以假如找不到别的路走,难道我们还要再回走一次那七星北斗柱,再来一次石板跷跷板?
不,我想到这就否决了,来时容易回时难。七星北斗柱或许能够勉强而过,但是那长石板在单独一人跨上去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平衡得了的。
不行,我得乘着此刻还有光亮时找找四周有没有其它出路。可刚要想往青铜台下跳,就被古羲拽住,听到他说:“小愿,你来试试。”
我一愣:“试什么?”思维还停顿在刚才的深思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你放入三玉之前,玉哨子和钥匙都是本身发亮的,而玉牌则是暗的,放入之后三块都亮了起来从而聚光于顶上在折射回来这腰间环扣。这每一步都是丝丝入扣,容不得有一分差,假如不是机刮运转操作,那么我就只想到一种可能。”
古羲说到这处转眸过来深看我,眼神中的涵义讳莫难懂,我泱泱而问:“是什么?”
他说:“因为你。”我睁大眼,更是懵懂了,只见他忽而一笑了道:“小愿,知道刚才为什么我会受这排斥力被掀翻于台下而你却没事吗?因为你与它是一体的,它能感应到你身上三玉的气息,用句磁场感应最普遍的话说就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呃,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指了自己鼻子:“你说我与它是同性?”真不是我愚笨不知变通,而是他在指我和这青铜人是同类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然而古羲的眼睛黑亮沉定,他轻轻缓缓继续道:“此处说的同性自然不是指你和它一样是青铜所铸,而是指两者之间的磁场。或者更具体点说是三块玉让你与它的磁场发生了共鸣,玉石本来就是一种会带有自身磁感的东西,而你在之前引血入玉让它们认你为主,所以你们就变成了一体。”
很不可思议,可每次听他头头是道分析时我都只有倾听的份,因为他都是有据有理,且就定为事实。只是,我仍然迷茫地问:“这些与我要伸手入内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刚才我已经说过这环扣缩进非机刮所为,那就是说它依靠的是光磁感应作用,我们顶上那块光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块特殊的磁铁石,也正是它在引动着环境的磁场力运转。你与三玉是一体,而三玉的光同时射在顶上光石上再反射回来,等同于说还是三玉让这青铜人的腰环环扣向内缩进,所以只有你的体感磁场才可能让它发生变化。”
“会发生什么变化?”
古羲听了我这一问眸光变浅,清晰三字吐出来:“不知道。”
......我抿了抿唇,这要是不知道的话会不会太冒险了?可是我们自踏入云南后做的哪一件事是已知的?又有哪一件事是不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