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坚硬与柔软,总是相互辉映的。
我不愿屈从于他,可即使隔了三年身体对他也像认主一般会悸动。一发狠,牙齿用力去咬,立即尝到一股血腥味,但下一瞬控制我后脑的掌移到了下颚,剧痛随之而来,他没有丝毫怜惜地就让我松开了牙,更甚至惩罚性的加重指力,我被迫承受他这强势到凶狠的深吻。直到唇舌都麻痛到不行时他才终于肯松开,英俊的脸上含着邪佞的笑意,他说:“再见你的第一眼时,就想这么亲你了。小愿,你别跟我倔,否则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着他的指尖在我红肿的唇上轻轻摩挲,眼神似有怜惜。可我却清晰明白,他这人既心狠又残酷,对我有占有、有强势、有霸道,但绝没有“怜惜”这种情绪,否则我不至于身处地狱无门而逃。
不得不屈服于他,低头把他散乱的衬衫纽扣一颗颗都给扣上,到扣至领口处时手被他按住。他的眉色已经恢复成一片淡然,没了刚才的张狂肆意,“这粒不用,去把箱子里的西装给我烫一下,十分钟后我们下楼。”
等衣冠齐整的古羲与我走出公寓楼时,路边一辆黑色奔驰车按了两声喇叭,车窗内的正是秦辅。我刚坐进后座就听到前面秦辅在嘀咕:“留了半小时空余,总算还迷途知返了。”
我起先没听懂,在车启动后秦辅见没人理会他又戏虐地道:“阿羲,你现在是金枪易倒呀,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以前还能维持一小时呢。”这回我如何还能不懂,不可控制的脸红到耳根,尴尬地立即别过头去看窗外。
移开了视线却不能闭上耳朵,只听浅浅沉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传来:“你可以把车停了试试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这话听得我想找个地洞钻了,他们竟然就如此当着我的面讨论这种事,更令我惊愕的是秦辅还真的一脚刹车踩到底。
惶然扫掠车窗外是在市区的大马路上,他们不会真的......念刚转过前面秦辅刹车一松,脚又点向了油门,车速慢慢加快,而他还口中调侃:“瞧把常小愿给吓的脸都白了。”
侧旁敛来一道目光,不管是否我心理因素都觉得被他这样看着受不了,这还不止,他还突然凑近过来语声清浅却足以让前座驾驶位上的秦辅听到:“你也是想证明的,对吗?”
得来秦辅的放声大笑,而下一瞬却听古羲轻声又问:“你赌我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能将他撂倒?”秦辅的嘲笑声嘎然而止,而我怔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两个都不是,我赌你十五分钟内。”古羲一声闷笑,眼角都微弯而起。
秦辅不甘愿地嚷:“喂喂喂,常小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弱吗?”
我轻哼了一声,心说不是你在我眼里弱,而是我身边这位太强,就他那徒手撕开青铜板的力道估计秦辅这厮都没见识过。
这一幕让我感到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当初,身旁的人从不曾离开,也没那些阴谋利用。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到了南区,由于我的活动范围有限这边几乎就没来过,但知道有片山区被划入了山林保护地带。在开进岗卡后秦辅就收了脸上的散漫,严肃后的他显得有些不怒而威。绕着山道又开了五分钟,在半山腰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下车就见眼前一栋很欧式化的现代建筑物,流光可鉴的一排玻璃二层楼,午后的阳光打在上面耀眼生辉。正门前有站了两名穿着黑西装的保卫,在我们一行三人走到时他们就很礼貌地迎上前来,而秦辅从西装兜里摸出了三张卡片,那两人取过后就在玻璃门上的一只机器上扫描,在机械的声音报出“识别通过”后玻璃门就打开了,秦辅先走进,我是第二个,古羲在最后。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防卫如此的森严。刚才在外面我有扫视过,并没见这座小楼上有标志性的标贴,而等我们再通过一道自动感应玻璃门后,就见前方一块黑色流水屏风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长生俱乐部。
迎面走来一人,又是标准式的唐装,不过今天是穿了一件宝蓝色的,来人正是林东。
“小秦,你们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了好长一会了。”
我恁是反应慢了一拍才理解他口中的“小秦”是在喊秦辅,脑中不受控地想会不会喊古羲“小古”?不过林东与秦辅寒暄过后就转首看向我们,先朝着古羲点了点头,转而却来看我:“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牵强地笑了笑,回以礼貌:“你好,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
本是客气话,没料林东直接道:“无碍,等活动结束后我们可单独聊聊吗?”我忍住去看古羲神色的冲动,念及来之前他们的那段对话,颔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