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与刚才迥然不同,我眯了眯眸,默然迈入门内。
青木子又回身转进屏风内,这次我跟了上去。有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居然在这间房内看到何知许。一瞬间千般念转,强迫自己把疑惑的目光转向青木子,因为这时她也正站在旁边冷冷地盯着我看。
是试探还是穿帮我不能确定,总之这青木子的态度很诡异。
我问:“不是说带我来找林先生吗?”青木子终于收回了目光,似想了下再道:“你先坐吧,我去关门。”她擦身而过留我一人于内室,这时我才重新打量何知许。
其实在进来一瞬就发觉何知许的异状了,他还是穿着一件白衬衫,身上也没有血迹,但从我走进到现在眼皮都没抬一下。立即了然,不管是青木子还是她背后的人在用何知许试探我!而我昨天的行踪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所以这刻何知许要么是有意假装不认识我,要么就是一夜间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变成这样。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让我感到很不安。
移门可能是滚珠不好了,在被青木子关上时发出很刺耳的声音,听得我特别难受。很快青木子又走了回来,见我还站在原处不动也不理会,走到了何知许身边跪下温柔地为他挽起袖子,随后用一根皮管在他手腕处系住。
她的动作微顿后头也不抬地开口:“常小姐一定很奇怪为何我要把你请来这,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一会他可能会发病需要有人帮我按住。”
我凝了凝目道:“你可能找错人了,我不是你们俱乐部的人。”
青木子微笑了下,“没有找错,你是最适合的人。”话落时她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极薄的刀片,我认得,正是昨天她差点割断何知许咽喉的那把。
“抱歉,我帮不了你。”丢下这句我就作势拿出手机要拨电话给林东,可却发现室内没有信号,果然青木子淡淡开口:“不用打电话了,这间房是做了特殊隔层的,外间信号传不进来。”我转身就走,却在走至屏风处时听到青木子阴冷而喝:“你敢多走一步试试!”
我顿停下来,回眸间只见她手中那把薄刀片横在何知许的脖颈上,而何知许依旧垂着眸无动于衷。心中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他已经变成活死人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对青木子举动作出的反应。
青木子盯着我缓缓开口:“你叫常愿是吧?”我挑挑眉不予回答,而她下一句却是:“昨天是你。”用的是肯定句,在心跳漏了半拍后我认为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她也并不要我的答案,目光回落在何知许的脸上后说:“你一定奇怪为何我会知道,当时你是从后面偷袭的并且一击即中将我弄昏了,就连先生也以为伪装极好,但是他却不知我对气味天生灵敏,他的身上、过道里都留有你的气味,我只要循着那气味一路找到那间和室,问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我在心中判断她话的真假,听着好似真有那么回事,其中却有漏洞。
昨天我们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就算她的鼻子真那么灵,单凭气味也不可能就确定是我。与秦辅或许没怎么接触,但和古羲几乎是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他身上必然也带了我的气味在。
所以沉定片刻后我也开了口:“这位小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我过来是受林先生邀约,假如林先生真的很忙烦请告知一下我先回去,印鉴下次再盖。”
说完就穿过屏风快步朝着移门走,可就在我快接近那扇木格门时突的从上垂落一张铁网,而身后也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惊转回身时看到那块屏风竟然倒了下来,青木子在那后方眉色未动,却是真的用薄刀在何知许的脖颈上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一道口子。
她这前后不一的态度令人惊愕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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