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还在疼,但不打算告诉这人,反问回去:“有什么事?”
“靠!”男人直接爆粗口了,“爷爷......我跟你那男人都快被整死了,你居然一个小女娃没事,当真是出了鬼了!没看他耳朵里都流血了吗?那是先被入侵了阴气,再受到声波刺激所致,我都算能抗的了也还被刺伤了耳膜。”
他说得有些让我感到意外,就是说刚刚他并不是在那装死,而且还跟何知许一样都被那噪音一样的怪声给刺伤了耳膜。正寻思着他又问了:“那你之前有感觉到很冷吗?就像是突然进了那种零下几十度的大冰库的冷。”
我迟疑了下摇摇头道:“有感觉到阴气涌进来,但不至于太冷。”
这下那人啧啧有声着把我上下打量起来,口中说道:“没看出来呀,你这女娃还天赋异禀呢,居然不但能扛得住阴煞之气还能抵挡得了声波。”
我蹙了蹙眉不想和他废话太多,现在何知许昏迷不醒很是焦人,尤其是我几度探他鼻息都没有,若不是颈动脉微弱的颤动能证明他还有生命特征外我都会以为他真的没气了。
那人见我不理他又径自说起来:“别察看了,是他自个把气给闭了。说来也当真坚挺,气血那般亏空下还能自行闭气,倒不怕这一闭就再也缓不过气来呢。”
心中震惊,这人在黑暗不能视物的情况下居然也知道何知许气血亏空,并且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好似很懂的样子,不由开口询问:“那你能救他吗?”我本是就这么一问,哪料对方冷哼出声语气傲娇地回我:“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又不是我的谁。再说了,像他这种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救了也是白救。”
我听得有些着恼,求人不如求己,再次摸进何知许的裤兜内,打算死马当成活马医把那几颗丸子给他吃了。之前他就说那是补血的,吃了总比不吃好吧。
可就当我要往他嘴里塞药丸时,那人又冷冷地道:“想他快点死就给他吃吧。”
我手上一顿,僵硬地抬起头看了那团黑影一眼,再要把药丸送进何知许口中却是犹豫了。
“虽然你手中的是补气血的大补丸,可在他闭气时吞服只会气冲脉顶血管爆裂而死,有了给他吃还不如留着便宜我老孙呢。”
闻言我的手一颤,下意识地把药丸移开了,捏在指间想了半瞬正打算把它放回去就听那人嘿嘿一笑着道:“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教你弄醒他的法子,你给颗丸子我尝尝如何?”我盯着他问:“什么法子?”他道:“你先把丸子丢过来我就说。”
我没有动,静默了足有半分钟才听他很是无奈地说:“啊呀算了,我吃点亏吧,你在他百会穴上用力按。”之前对穴位并无研究,但在这人说到百会穴时我脑中自然反射出是在头顶正中位置,没有想太多手指穿过何知许的头发向内按。
一边按一边观察,发现在按了有一分钟时果然恢复了气息。
这时那人又叫了起来:“好了女娃,人帮你救了该你付出报酬了。”
我眼皮都没抬地回:“谁答应和你交易了?”那头气一粗,哼哧哼哧地恁是没憋出半字来,我也不管他,盯着何知许的反应,终于看到他悠悠醒转过来了。
他的目光在接触我的一瞬闪了闪,转而就看向那团黑影,只听他气弱地开口:“小浅,把药丸给他一颗。”我一怔,另外那人比我反应要快一步:“咦?你在闭气昏迷时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可是你的耳膜分明被阴波刮破了啊。”
何知许没有理会他,敛回了目光就半闭起来。
既然他开了口,我就把他裤兜里的药丸摸出一颗来,直接从空中抛了过去。
原本我也没打算给那人送过去,甚至在丢掷时故意用了力打算引得他离我们远一点的。虽然到目前为止没见此人有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却不曾想就在药丸飞到那人头顶上方时,突的还坐在地上的黑影就跳了起来,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药丸。这一幕不光是我看怔了,就连何知许也睁开了眼看过去,不过对方恍若无人般地拿着那颗药丸闻了闻,啧啧有声地说:“果真是好东西。”说了这句后却并未见他吃下去,而是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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