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心念于此就听到古羲道:“禁制解了总能自己走了吧,至于降术,”他顿了顿,再道:“先等你有命出去再说吧,也免得我浪费时间。”
何知许听后依旧沉埋着头不语,这时我好似又无法感知他身体知觉了,不过从他喘息的速度可分辨应该是正在经历痛苦。而这时古羲竟是迈步而离了,一点都没有要再顾他的意思。
令我真正惊愕的是,在古羲走出二十多米远时何知许手撑地竟站起了身。除了初站定时晃了晃身体外,之后就站稳了,更甚至一步一步朝着古羲走去。只不过很明显的那只受伤的右腿是被拖在地上走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是那种极缓慢的。
古羲走路的频率始终保持不变,没有一点要放缓下来的意思。起初何知许跟的有些吃力,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觉不到疼还是不拿自己的腿当腿,慢慢的速度就追上来了,能够与古羲保持在三十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走着。
到这时终于解惑了我其中一个疑问,诚如我所想古羲不可能会心善到去背何知许,何知许是自己走的。他们并没有走那条原来的通道回到囚室外,那是一条我陌生的道,但看古羲如入无人之境般几乎可以肯定他早已将那地下摸熟了。
也难怪之前他离开那么久才出现,恐怕接到电话去见雨田青光是假,即使真见了他也定然找了借口离开。转念间就见古羲在前面黑漆漆的石壁处停了下来,看着是已经到了死路,何知许几步走到了他身后也不催促就默等在那。
其实我有些不太确定这个地下二层的空间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依照地形来看应该是个半山的山洞。要说这长生俱乐部建造时多挖下一层都弄那地下室了,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空间也说不过去,可既然存在又怎么好像并没有利用起来?空间无利用,石壁像是天然而成的,脚底下踩的也一直都是凹凸不平。最原始的是这顶高低不一,有的地方能高于头顶一两米,有的地方则需要矮了身才能走,而这处以古羲和何知许的高度几乎是擦着头皮了。
这当然不是我费神而想的原因,我奇怪的是古羲走到这么一个并没有别的路径的地方来打算做什么?
只可惜我在梦中只能附在他身上来看这些发生过的事,而没法去感知何知许的想法,但隐隐觉得何知许当是知道他的意图,所以不言不问。
就在我还在揣测中时,突的古羲抬手按在了头顶那石层上,难道有机关?下一瞬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我看到不断有黑色的石灰在扬落而下。这一幕我并不陌生,虽然以前也没看过古羲用掌去抠石头之类的,但我见过他徒手撕开铁板!而就在这梦中场景的不久之前,他还又一次撕开了囚室外的铁板而且杀了青木子,救下我们。
不过转眼之间,他右掌的位置已经被掏空了,然后见他另一只手伸入内用力一掰,顶石竟被掰下来一大块,那个洞口足可以让人钻入了。
古羲不由分说就先跳跃而上,随后何知许走到那底下抬头看了看上方那个洞口。在我以为他因为残腿而不能蹬跃时,他也已经纵身一跳穿过洞口并且手撑在两旁,相对而言他爬的比较费力,而古羲也就站在一旁干看着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等何知许爬上去后抬头,见古羲又张扬了手于顶上动作。这次并不见沙石落下,而是金属咯嘣声,不过我的眼睛一闪却发现他的手中有银光。
怔愣了下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柳叶刀!原来刚才他弄穿石层以及此刻刺穿金属板都是在用柳叶刀,可我怎么不知道这刀锋利到削铁如泥?
不容我多思,古羲依样画葫芦地在把顶板给割开后又徒手将之撕开并且掰下。也不去想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力气,因为何知许相比刚才的平静此时显得要多了一丝焦虑,他已经有些急切地站了过去抬起头看,而与刚才不同的是古羲把位置让开了并道:“这里你负责。”
何知许没有应声,目光流转在那不大的缺口内。
我的心思有恍惚,余光里去看古羲好像走到了不远处又再试图破顶,但因为受制在何知许的视界内无法侧转眸光去看。而且只觉眼前一闪,何知许再次一跃而上,彻底与古羲那处作别。我只得把注意力放到眼前来,这是一间日式味很浓郁的房间,因为四周的墙壁上都画着日式民风的壁画,整面整面墙都画满的,顶上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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