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独有的女性嗓音在轻声吟唱:
你真的很残酷,用消失来弥补
爱上你我扛的苦......
是《独照》。
古羲,这一次你是否又要再一次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车子走走停停,驾驶位上祝可与老孙轮流互换,终于缓缓下了高速公路。我瞥了眼路口的牌子,果然是下京了,但开到某个加油站时何知许突然提出他来开车。
自然没人有异议,换祝可回坐到了后面。老孙有试图提出想到后座上眯一会,但在何知许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悻悻地闭了嘴,没再废话。
祝可坐到后座时与我之间隔了古羲,她的目光从古羲身上略过到我这时欲言又止。
我只当作没看到,心里念转着何知许在这时主动提出他来开车显然是去往家族的那条路很隐秘,就连祝可也不认识。而且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想让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记住那条路线。
之后证实了我的猜测,行走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并且常常是往乡村小道里开。原本我还会刻意去记一下路线,但在转悠着穿梭过五六个基本上都一致的乡村后就放弃了。在某个道口何知许突然提出让老孙说说他偷盗的经历,老孙虽觉莫名但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听了一段老孙那偷东家寻西家的故事就没了兴趣,暗自想着到底那个地方会离开布林镇有多远。突的车身一晃古羲往我身上而倒,车子明显朝着我这侧倾斜而下。
我将古羲环抱住惊声而问:“怎么了?”
这时车子已经被迫停了下来,老孙把头伸出车窗外向后看了看喊道:“小哥,老常那边的后轮胎好像陷下去了。”
一干人无奈地下车,就只剩何知许与古羲二人在车上。
马路窄到就比车宽了一米多,左后车轮陷进了泥中半个轮胎,老孙正在用千斤顶试图把车轮解救出来。差不多时祝可在车前指挥方向,我与老孙在车后推车,而何知许在车内脚踩油门朝前冲,没有太轻松但也不是什么难过的坎。
乘着车子被推出泥坑往前开出时我轻声问老孙:“记得路线吗?”
老孙一咧嘴苦巴巴地回:“小哥一直都在跟我说话哪能记住,老常,事情有些棘手啊。”
我也猜到何知许的动机了,沉吟了下对他说了句忠告:“有机会就逃吧。”
我与古羲都已身在局中,想逃已是不可能了,尤其是我们的命脉都与何知许相牵连。但是老孙是个局外人,只是倒霉遇上了我们而被拖了进来。对现在要去的那个家族我有种很强烈的不安感,这可能是一种对危险规避的本能吧。
没有再与老孙多话,言多则满。回到车厢内车子重新上路,相对的何知许行驶速度放慢了,结果就是到天黑时车子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但他似乎没有要停车休息的意思,也对这种乡间小道十分熟悉。我终还是熬不住,歪过头靠在了古羲肩膀上睡了过去,但睡得很不安宁,好像被什么魇着了般冷飕飕的寒意越来越甚。晃神间睁开眼,幽暗静滞中逼仄的空间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沉顿了数秒才意识逐渐清醒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趴在了某人的腿上,而自己睁眼看到的是车座间狭隘的空间。
我手撑了一把起身,第一眼看到的是僵坐不动的熟悉身影。这才恍然,原来自己睡趴在了古羲的腿上,而他没有半点变化依然是头垂45度角眼珠定于某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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