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羲默认时我一时间怔愣在那,这个事实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远看着那块还冒了寒气的玉讷讷地想:它真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吗?
“如果拿扶桑神木跟它相比呢?”这种缔造的能力应该是与扶桑类似吧,但听古羲鄙夷而道:“什么扶桑神木,不过是块烂木头而已。那块木头就是从外面的古树上截下的一根枝桠罢了,有了点魔玉的力量就敢称是神木了。”
古羲这是无意中又吐露了另一个秘密?在外面强大到无所不能缔造空间的扶桑,却原来只是寒玉身体里的一根枝桠。“是谁把它截下带出去的?”
我的疑问出来片刻也没听到古羲回应,敛转眸光见他在若有所思,感应到我视线后抬起黑眸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
“你?”是说后来我认识的现在的他?
古羲点头:“我也是推断,因为这个空间假如不是在我虚弱时期是任何人都进不来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我觉得无聊时带了一根木头出去找点乐趣吧。”
听完他这个说法我有种嘴角抽搐的感觉,意思是后面的事情都是他在与寒玉融合后过得太无聊寂寞了,于是就带了根木头出去兴风作浪?然后那根木头被道非当作是扶桑神木?
但是......“既然只是一截木头,道非是如何把它给接到那棵树上的?”
古羲朝我眨了眨眼,“虽然我很想回答你说以道非修炼了那么久的道术而论,把木头与树接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是你现在脑中呈现出来那棵树的样子来看的话,应该我们所定义的木头不是同一个。”
我也顾不上他又来窥探我脑中的东西了,紧追着问:“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我带出去的木头是种子,长成了你在那个地方看到的那棵大树,难道你没发现它们长得很像吗?”
是很像,可是,“如果你带出去的是种子,那我从树顶上拿下来的那根金光熠熠的木头又是什么?”古羲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应该是果子吧。”
我顿时就恼了,瞪着他质问:“木头还能结果的?”
他露了一个无辜的眼神说:“我给你说过的,现在状态发生的事我并不清楚,具体怎样要问他,我只能是通过你给的讯息然后再揣摩我自己可能的行为。”
对着这张脸瞪了一会儿我就瞪不下去了,要换成以前的他根本不会以这种示弱的口吻来说话,甚至我都能想象得出他那种跋扈的口吻说:我说木头能结果就结果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来给我解释?心头汩汩而疼的位置莫名添上了一股酸涩,只能扭转头转移开了话题。
“你与道非谁活得更久?”
他一听脸色立即变了变,环在我腰上的手臂也紧了一分,脸贴近过来到我耳畔轻问:“小愿,你会在意吗?”我低头看了看他环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因为握得紧而发白,耳边的呼吸都似乎有些急促,敛去隐隐的心疼故意将语气变淡了道:“我在问你跟道非谁活得久,你问这有的没的做什么?”
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的侧脸,然后才道:“依照常理来推断,我要比他更早。”
“他是秦朝那个年代的吗?”
“嗯,那时方士盛行,嬴政又醉心于长生不老之术,在那前朝就有弄道者鬼谷子,他旗下弟子百名,有一些扬名立万,有一些却没人知晓也是他的弟子,比如嬴政身边的李斯以及徐福。李斯的修为不过是论道弄典,但徐福这个鬼谷子的关门弟子却是学会了他师傅的那一套行骗之术。”
我听到这处打断他:“你有意提到徐福,是认为道非就是徐福吗?”
“之前会那么以为,不过看情形他并不是,但与鬼谷子跟徐福必然有联系。”古羲本想再说什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目光紧凝在我脸上好一会才问:“你早猜到了所以有意试探?”
我把头靠在他的身前,轻声说:“我不想去猜,但是你现在的表情与行为与那时很像。古羲,你知道吗?世间最好的默契并非是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而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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