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拿了衣服进了浴室,热水滑过肩颈,舒张了毛孔,渐渐暖融起来。但听屋外一声门响,我的心头一顿,立即关了水,凉意在瞬间侵进皮肤,一下子毛孔就收缩了。
穿上睡衣,手指划拉过还在滴水的头发,只随意拿毛巾擦了擦就推门走了出去。
客厅安静,卧室也无人,若有所感地转头看向阳台,果然见颀长的身影站在那。晃眼好似他的身旁有星火一闪而过,定睛细看才发现是他指尖夹着的烟。
我坐进沙发里,头发上的水渗进衣领里,在阳台门被拉开时有风进来,灌了我一身的寒气,不由慑缩而颤了下。
周瑜应该看见了,回身就将移门给拉上了。
他走过来时就问了:“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我抬起头,眸光落定在他脸上,之前在楼下看到的阴郁还有残余在他眼底。只见他蹙了蹙眉,抬脚往浴室走,出来时手上拿了干毛巾。
周瑜动作很粗鲁,直接拨乱了我的头发一阵狂擦,让我怀疑是不是在故意泄愤。
“周公瑾,可以了。”我开口想要阻止。
但他不听,手上连个顿停都没有。
我一恼火抬手就去拽毛巾,由于他不及防而我又花了很大力气,毛巾一下被我拽脱了出去,还连带着扯到头皮而疼了下。
毛巾落在了茶几前的地板上,空间顿时静寂了下来。
既然暴风雨势必会来临,何不来得干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