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策略(1 / 2)

以为周瑜拽着我要离开医院,没料他在外面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住院大楼。再看他似乎已经平息了怒火,只是眼神间有一抹阴沉,而且这一路就是紧拽着我的手也不作声。

我问他:“怎么又回来这边了?”

他侧看了我一眼,“还知道要理睬我?不是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了吗?”

脚下顿了顿,爱记仇这点他倒是一如当初。

这时有位民警向我们走过来,我认出正是刚才来抓走陈大兴中的一个,他把一个U盘递给了周瑜后刚要张口,被周瑜先一步拦住了话:“多谢了。”

那民警点了下头,就从我们身旁越过了离开。

周瑜低头看了看手上,侧转过眸来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电梯这的监控视频?”

周瑜眼中露出懊恼:“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我耸耸肩,这还用猜吗?民警给他U盘能是什么,还是刚才过来处理纠纷的民警,除了跟那事件有关还能为别的什么事?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动刚才那位民警把监控视频拿过来的?”

“警察的职责便是为民服务,我是受害人,提出要监控录像当然得给我了。”

是这样吗?我也不去拆他的台,显然情况并非如此。还有,“你怎么是受害人了?”他一听我问,便回道:“我怎么不是受害人?差点被殴打的是我老婆,我本身还生着病呢,接到你的来电不见你说话,只听见你这边的动静,把针拔了立即赶下来的。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

闻言我轻笑着问回去:“不是已经挂完点滴了嘛,你拔了哪的针呢?”

他脸色僵了下,强自辩解:“谁说挂完了?你自个走了后来不知道,老二见我高烧没退,又喊了医生来开了一剂,不信你摸摸,我是不是还烧着。”

我的手被他拽起了贴上额头,确实那处仍旧一片炙热。微蹙了下眉头,怎么水挂进去一点都没效果的呢?改而拽住他的手走进电梯,“你给我回病房去。”

一直到楼上,病房内空空如也,我问:“周亮怎么不在?”

“老二身上长脚,我哪管得着他啊。喏,这个给你。”他把U盘塞给了我后,顿了顿道:“其实我是听了你的提醒,想着这视频可能作为证据。”

我点点头,把U盘塞进了裤兜里。垂落的眸里有微末的狐疑,当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还是他自身的警我意识在关键时作出最直接的判断?他在听见我这边出事后,并不是冲动到毫无理智,知道要先报警。

这是一种直观的意识,一般人可能也会有,但大都是在临至当场后才会作出决定。就好像周瑜在对付陈大兴时擒拿动作极其熟练,这些东西都存在他的意识中。所以,问医院调取监控记录,是他曾经身为警时提取证据的惯有经验。

以为周瑜的高烧会一直持续不退,倒是在夜半时出了一身的汗后退烧了。他从汗热中醒来后就嚷着身上很难受,可病房虽然是单人病房,也没浴室的。只得用脸盆打了盆温水给他用毛巾擦拭一下,原本我是把绞好了的毛巾递给他的,可他有气无力地来反问我:“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还能动吗?”

我飘了他一眼,虽然因为发高烧了一整天确实气虚,但也不至于不能动吧。但想想白天他赶来救我的事,也就不跟他计较了,直接低令:“把衣服脱了翻过身去。”

当他裸了上身趴在床上后,我的目光定了定,立即移转了展开毛巾铺在他背上,然后开始为他擦拭。可即使隔着一块毛巾,他背上疤痕的凹凸感依然很明显,且横跨了整个背,心绪控制不住波澜起伏。

“诶,你是要把我的背擦破皮吗?”当趴在那的人不满地提出抗议时,我才发现自己晃神了,连忙收了毛巾转身去盆里清洗再绞干,再回身时见他已经翻转过来,眼眸黑黝黝地正看着我,然后,我居然对着这具身体无从下手。

心下一恼,将毛巾往他脸上一丢,“你自己擦吧,我去买宵夜。”

走出病房时有听见周瑜在后的喊叫,但只当耳旁风掠过,来到过道里有风吹过,才将心头的烦闷吹散。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无烫意,实际上刚才我也并非害羞。年纪都一大把了,跟他连孩子都生了,哪还会对着他裸身就害羞呢。

至于落荒而逃是……策略,对,就是策略。

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跟他的路还长着呢,该进时进,该退时则一定要退。

在外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拎着宵夜走回病房,却见那人就光裸着身趴在那睡着了。被子也没盖好,只搭到他的腰际,房间有空调开着,这样最归是有些凉意的吧。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