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杨静:“是不是这些细胞组织与结构图每天都会有变化?”
杨静轻声回我:“人脑是活动的,它不是死物,自是每天都会以不同的形态生改变。有时哪怕情绪一时激动,也有可能导致脑部细胞的扩张,只是我们普通人的脑细胞在短暂扩张后会很快又重新变回原来状态。但是zhou不会。”
说白了,就是失去了某种功能,而且生了变异。
我默了片刻后又问:“那现在这个检查结果出来后,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措施吗?”不然每天做着检查又有什么意义?
杨静道:“当然有治疗方案了,我们这台仪器便是。”
我没反应过来,但见杨静按了液晶屏上某一处,立即屏幕里的周瑜浑身一颤,然后他的头部四周逐渐变红。明显看到周瑜的状态有了变化,之前他躺在里头是一动不动的,可这时候却开始不适地扭动起来。突然我现他笔直搁放在身侧的双手手腕上竟然被一个大铁环扣住了,包括双腿和腰上都是。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见周瑜整个人抽搐了下,随即开始剧烈挣扎,且出痛苦的声音。我惊急地询问杨静:“这是怎么回事?”杨静说:“是正常反应,他脑中已经衍生出来的肿块需要通过仪器清楚,否则展成肿瘤便会麻烦,甚至会往癌细胞病变方向展。”
我大惊失色,这台机器根本不是什么检测仪器,而是一台治疗仪。
就是说周妈妈与周瑜的小姨所谓的病变,是因为在生异变的时候没有及时治疗,从而在脑中变成结块,渐渐长成了瘤,最终变成了,脑癌。
“啊——”周瑜在里面痛苦嘶喊,我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可是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感觉到无力的。他就在咫尺之外,我却触摸不到他,也没法帮他缓解痛苦,只能呆站在这。
如果说周瑜在里面煎熬,那么我在外面等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是煎熬。指甲抠进掌心的肉里,都不觉得疼,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台医疗器械里。
甚至有一刻我都想让杨静停止,这究竟是治疗还是一项折磨啊。
当痛苦的喊声逐渐变小时,我有去看杨静,但见她站在原处并没有做任何动作。治疗是快要结束了吗?还是,周瑜已经撑不住了?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可以停了吗?”
杨静道:“已经停了。”
停了吗?我的目光立刻看向那个封口,迫切想看见周瑜从里面被推出来。但杨静却道:“暂时还不能离开治疗房,需要一个稳定时间。”
“还需要多久?”我紧追而问。
“治疗一小时,稳定一小时,总共历时两小时左右。小如,你如果站得累可以旁边的椅子坐一下,我暂时还不能走开,需要随时关注动态。”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这时候让我去旁边坐也坐不住,一颗心全悬在里面的人身上呢。
相反的既然站到这里,我就不愿单纯只是站站而已,向杨静提出要求:“能够为我讲述下这仪器治疗的原理吗?还有为何需要每天都做这项治疗?”
杨静欣然同意:“当然可以。这台仪器是最新研出来的,利用的是激光微创手术原理。但由于我们的人脑部位特殊,麻醉药剂或可以减少疼痛,但会对脑细胞组织造成极大的影响,尤其是以zhou目前的情况是不能负荷的,所以整个过程中zhou能清楚感知到疼痛,这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也不是每天都在做这项治疗,是根据具体情况来判断的,zhou的脑细胞组织刚才你也看见了,若是不立即治疗就会产生我之前给你陈述的那种情况。”
所以,并不是我以为的每天都要受这一轮痛苦吗?那么,“这个周期一般会有多久?”
杨静眸光露出讶异:“你居然能问出如此专业性的问题,实在令我感到惊讶。确实,这将会有一个周期,而这周期是由主体的身体素质来决定的。”
我并没因她的夸赞而有感,只听得眉宇一蹙,“你是说跟他的体质有关?是不是以前他的周期要长,因为雪山行后他染上重感使得他免疫力变弱,从而脑细胞组织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