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告退,一拧身便恨恨地走了。
婉兮拉住献春的手:“实则你方才当真不必出言的……待得我随皇上秋狝走了,你留下来要多面对一个她,便更难为。”
献春望住婉兮:“她的话,主子可都听明白了?”
婉兮点点头:“她明面儿上是恼我没有将她要到永寿宫来,说我不肯护着她……可是暗里怕也是怪我当年在陆姐姐那儿,怀疑过她。”
献春也是叹息一声:“说到根儿上,当年终究还是皇后将念春指到陆小主身边伺候,才惹下了这些罗烂的。那会子别说是主子和陆小主,换了任何人都得担心念春是皇后安排下的眼线……所以说到底,念春跟主子走到今天,又何尝不是皇后埋下的种子啊。”
婉兮点头:“就因为这个,我才一直对念春心有歉意。不能排除念春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懵懵懂懂被皇后安排而已。偿”
献春静静凝视婉兮:“所以……跟皇后比起来,主子终究还是年轻啊。皇后这安排与不安排之间,便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离间了主子与念春去,悄然种下了今日叫主子难咽的苦果去。”
婉兮扶住献春的手,也是闭上了眼:“是啊。故此我对念春,这么久以来才一直不忍追究。但愿她不要走得太远,错得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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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皇帝再度秋狝。
这一回随行的后宫里,皇后果然并未在排单里。
对此前朝后宫倒也并无非议。终究皇后好容易得了嫡子,便该留在宫里照顾才是。
娴贵妃终于苦尽甘来,这一回得以随扈。
整个后宫,除了一直称病的怡嫔之外,包括纯贵妃、嘉妃等人都一同随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