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自己也笑,捂了嘴摇头,“我说错了,不是《实录》。《实录》是将来皇上的儿子才给皇上修的……奴才重说,是叫写进《起居注》去!”
将来,皇上哪位皇子能承继大统,她可不敢断言。那个孩子又如何肯听她的话,照她的吩咐去记录什么呢?便是今儿写了,将来说不定也叫那位继位的皇子给删了啊~
皇帝笑叱,“《起居注》也不行!修《起居注》官都是翰林,那便都是状元榜眼、一甲二甲的进士!”
婉兮做了个鬼脸,“一甲二甲的进士,总归也都是皇上钦点的。便叫皇上自己点的文魁来给皇上记录这样一笔,正是君臣不相疑!”
皇帝懊恼得咬牙切齿,索性攥着她小腰,猛地站起,转身就朝东暖阁的床榻去。
“好你个小蹄子,爷当真是太久没有收拾你了,叫你如此张狂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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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入东暖阁去,皇帝毫不留情,立即便施了重刑。
重鞭凛冽,狠狠一记一记挞在婉兮身上,急无间歇,鞭声激亢。
婉兮的身子好容易白胖了些,结果便叫那些狠的痕迹,更容易留下嫣红的印子在上头。
故此虽然皇帝鞭笞的不是这些外面的地方儿,结果这些地方也呼应了内里,同样留下一条一条的红印记去……
有些是指头摁的。
有些……是唇嘬出来的。
都不是最残忍的刑具,却同样清晰地刻印下那“刽子手”的凶狠和行刑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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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的时光,凝聚成疾风骤雨,婉兮只觉自己快成了溺死的鱼,一遍一遍被潮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