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州城虽位靠边境,但民风淳朴,向来太平,一桩桩失窃案简直捅破了崇州城的天。
县衙内,县令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忙到了半夜。
夜晚,月明星稀。
忙碌了一天的县令回到府衙,就看到主院门口正在来回踱步的曼娘,时不时的打着哆嗦。
县令见状急忙跑了上去,细心的关怀:“这么晚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说罢,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套在了她的身上。
“无碍,只是不放心老爷。”曼娘摇了摇头,眉眼温柔。
“你呀。”县令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一步一步的向后院走去。
“这两天城内并不安静,你晚上就早早回到房间,不要在外逗留。”县令眉宇间布满了愁绪。
“那贼人还没抓到吗?”城内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更别说各家富商暗中还在安排诸多护卫。
“是啊,不过这个事情又哪里能那么简单呢?”县令提到这件事情就很是头疼,毕竟这个关系着他不久后的升职。
“那些贼人真是过分,竟然连一家都没有放过。”这段时间以来,她可是听到不少风声。
“倒也不是没有,那些遭窃的人家都是收拾家产准备离开的富户,倒是戚家的那个小子。不仅没有变卖家产,而且还买了白家手下的一个酒楼,怕是家中并没有钱财,所以才没有遭窃。”
曼娘顿时唏嘘不已,感慨着戚玉的幸运。
“是挺幸运的,那戚家的小子祖宅就在崇州城,所以自然没有迁徙的想法。”县令点了点头。
“那这样子也太奇怪了吧,换做是我的话,就算不搬迁也不会买酒楼。
如果仗真的打到这里的话,别说是酒楼了,怕是连命都不一定保住。”曼娘随口一说,却不知这话在县令的心底扎根。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县令套上自己的大衣,直接告别了曼娘,叫上了心腹,匆匆出门去了。
“曼娘的话,倒是点醒我了。”依靠在马车上,县令的眼眸微眯,锋芒毕露。
一般开酒楼的背后一定要有关系,若不然就算你酒楼里的食物再美味,美酒再好喝,也是开不了长久的。
可戚家的这个小子,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戚家是本本分分的商户人家,在行商之前,也是简单的农耕之户,根本没有强硬的身份背景,也没有官场上的关系
作为戚家的家主,戚玉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就在这个时候开了酒楼,不得不引人怀疑。
“大人?”心腹不解的看着县令。
“你派人将戚玉看牢了,赶在这个点出风头要么就是个傻的,要么就是有算计的。”县令睁开双眼一字一句道。